感動的你
“小業業，回來吃飯嗎？”我發微信給鄭業，語氣帶著一絲調侃。“回。”鄭業的回複簡潔得讓人忍俊不禁。“什麼時候呢？”我追問。“現在。”他回複，依然言簡意賅。“你就不能多說點嗎？”我調侃道，語氣裡帶著一絲笑意。“不能。”鄭業回懟，語氣裡透著一絲俏皮。“行。”我回複。
鄭業在停車場遇到路涵崢，看到她略顯疲憊的神情，鄭業主動開口：“崢姐，去哪兒啊？我送你。”“陪弟弟吃飯。”路涵崢簡單地回答，聲音裡帶著一絲心不在焉。“正好，我陪妹妹吃飯，一起吧。”鄭業試圖拉她入夥，語氣裡帶著一絲熱情。
“不了。”路涵崢拒絕得幹脆。“我請客。”鄭業不死心，繼續勸說。“不用了。你們去吃吧。”路涵崢擺了擺手，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鄭業察覺到路涵崢有心事，熄火下車，準備和她聊聊。就在這時，你走了過來，打斷了他的計劃。“姐，我回來了。”你輕聲說道，眼神裡帶著一絲疲憊。“嗯。”路涵崢應了一聲。“業哥。”你向鄭業打招呼。“涵。“我去寫作業了。”你低著頭。“嗯。”路涵崢點了點頭。
“你有心事嗎？”鄭業問。“沒有。”路涵崢回答。“你和涵樂吵架了嗎？”“沒有。”“那是涵樂心情不好嗎？”鄭業追問。“嗯。”路涵崢回答。“那你可得好好和他說，他們現在是青春期。”“行了，別瞎猜了。你今天怎麼這麼囉嗦。”“咱們不是同學嘛。互相關心。”“還不走嗎？”“走。”
“佳佳，你和路涵樂吵架了嗎？”飯桌上，鄭業小聲問我，眼神裡帶著一絲好奇。“沒有啊。”我搖了搖頭，一臉困惑。“那他有沒有被同學欺負呢？”鄭業繼續猜測，語氣裡帶著一絲擔憂。“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我笑著說，想起你平時頑皮的模樣。“哦。”鄭業點了點頭，眼神裡閃過一絲釋然。
“怎麼了？”我問。“今天看路涵樂有點不高興，路涵崢心情也不好。”鄭業低聲說。“哦。是不是你得罪人家姐弟倆了？”我調侃道。“我哪敢啊。”鄭業無奈地笑了笑。
“你們倆小聲嘀咕什麼呢？”媽媽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我們的對話。“沒什麼，吃飯，吃飯。”鄭業趕緊轉移話題，眼神裡帶著一絲狡黠。
“媽，我去趟超市。”鄭業起身準備出門。“好的。”媽媽應了一聲，繼續忙碌著。“哥，我和你一起去。”我跟了上去。“行。”鄭業點了點頭，眼神裡帶著一絲心不在焉。
“不是說去超市，開什麼車啊。”我抱怨道，語氣裡帶著一絲不耐煩。“我回去拿電腦。”鄭業解釋道，眼神裡透著一絲急切。車子停在健身房樓下的停車場，鄭業回頭對我說：“你在車裡等我。”“好。”我點了點頭。
拿到電腦後，看到路涵崢辦公室的門微微敞開，鄭業輕聲敲了敲門：“路涵崢？”路涵崢站在窗邊，沒有開燈，只有窗外的燈光映在她的臉上。“你在啊。怎麼不開燈？”鄭業說。“你怎麼回來了？”路涵崢反問道。“我回來拿電腦。”鄭業走進辦公室，眼神裡透著一絲關切。“哦。”路涵崢淡淡地應了一聲，眼神依然落在窗外。“涵樂回家了嗎？”鄭業問。“沒有。”路涵崢搖了搖頭。
“你看什麼呢？”鄭業走到路涵崢身邊，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看到你一個人坐在樹下發呆。“還沒談好嗎？”鄭業輕聲問道。“每年快到媽媽的祭日，涵樂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安靜，不願意和別人說話，也不願意被打擾。”路涵崢嘆了口氣，聲音裡透著一絲心疼。“哦。你陪著他，他會安心些。”鄭業安慰道，眼神裡透著一絲理解。
“涵樂這個孩子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但其實心思很重。小時候，無意間聽到外婆和外公的談話，得知媽媽是因為他難産去世，從此他便不再過生日了。”路涵崢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哽咽。“哦。看來路涵樂是個懂事的孩子。”鄭業輕聲說。
“在媽媽這件事上，他就是太懂事了。所以從小被別人欺負了，也不肯和我們說。回來的時候，自己一個人躲在房間裡哭。上學後，被同學嘲笑，他也不願意和同學爭辯，只會偷偷地和花捲說。後來，花捲離開了，涵樂很傷心，對大奔格外寬容。”路涵崢的聲音裡滿是無奈。“涵樂這性格和佳佳倒是挺像。”鄭業笑著說，試圖緩解氣氛。“哦。”路涵崢點了點頭，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行了，我先走了。佳佳還在車裡等我。”鄭業轉身準備離開。“哦。”路涵崢應了一聲，眼神依然落在窗外的你身上。
鄭業站在門口，看著站在窗邊的路涵崢，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他嘆了口氣，輕輕關上門，轉身走向停車場。
“哥，你怎麼去了這麼久。害得我都要睡著了。”我抱怨道，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滿。“哦。”鄭業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你怎麼了？”我察覺到他的不對勁，語氣裡帶著一絲關切。“沒什麼。”鄭業搖了搖頭，發動了車子，眼神裡透著一絲無奈。
“早，路涵樂。”我和你打招呼。“嗯。”你只是輕輕應了一聲。“昨天的作業都寫了嗎？”我關切地問，試圖讓你多說幾句。“給你。”你從書包裡拿出作業本遞給我，動作有些機械。“你竟然都寫了，思路還挺清晰。”我有些驚訝，但語氣裡帶著一絲欣慰。“嗯。”你點了點頭，但還沒等我說完話，你已經趴在桌子上，輕聲說道：“我累了。”“哦。”我應了一聲。
那時的你，對旁人愛答不理，連平時最喜歡的籃球都不願意去打。這種反常的沉默讓我感到不安。
“路涵樂最近一定是心情不好。”我忍不住對鄭業說。“哦。”鄭業點了點頭，眼神裡透著一絲無奈。“你說，他是不是和崢姐吵架了？”我猜測道。“不是。”鄭業搖了搖頭，語氣裡帶著一絲肯定。“那他是不是被老師批評了，可是我沒聽說啊。”我繼續猜測，試圖找出原因。“哦。”鄭業又點了點頭，但眼神裡帶著一絲複雜。“那他就是哪裡不舒服？”我有些著急地問。“不是。”鄭業嘆了口氣，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你怎麼知道？”我好奇地問，眼神裡帶著一絲期待。
“他是因為他媽媽，在生他的時候難産去世，所以很難過。”鄭業低聲說，眼神裡透著一絲心疼。“哦。”我點了點頭，心裡滿是震驚和難過。“明天就是他的生日，他心裡一定更難過了。”我輕聲說。“路涵。“你怎麼知道？”我問。“路涵崢告訴我的。”鄭業說。“哦。”我點了點頭，心裡滿是心疼。
“媽媽，你說過生日的時候，如果媽媽不在身邊，是不是會很難過。”我回到家，忍不住問媽媽，試圖從她那裡找到一些安慰。“會難過，但媽媽都是愛你們的，不論媽媽在與不在。”媽媽溫柔地回答，眼神裡滿是慈愛。
放學後，我鼓起勇氣問你：“路涵樂，今晚有空嗎？”“沒時間。”你拒絕得幹脆，眼神裡帶著一絲冷淡。“那我今天請你吃飯。”我繼續勸說，試圖讓你放鬆一些。“不用了。”你依然拒絕，語氣裡帶著一絲疲憊。“那。”還沒等我說完，你已經背起書包，往門口走去。“那個，路涵樂，等等我。”我追在你身後。
小麗、夢夢和嬌嬌在後面竊竊私語。“佳佳，這是怎麼了？”小麗輕聲問。“她和路涵樂吵架了？”夢夢猜測道。“不應該吧。”嬌嬌搖了搖頭，眼神裡滿是疑惑。
我跟在你身後，“你還要跟多久？”你停下腳步，語氣裡帶著一絲不耐煩。“我是想說……我媽請你去家裡吃飯。你要是不去，你給她打個電話。”我一邊說著，一邊撥通了電話手錶。
“媽媽，我放學了。”我輕聲說。“路涵樂和你一起回來嗎？我們在家等你們。”媽媽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期待。“路涵樂說他不喜歡吃您做的飯。”我故意說道，試圖逼你開口。“沒有，沒有。”你連忙解釋，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路涵樂在啊。阿姨在家等你來吃飯。”媽媽繼續說。“阿姨，我今天有事。就不去了。”你解釋道，語氣裡帶著一絲無奈。“有什麼比吃飯更重要的事啊。”媽媽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責備。“阿姨，我真的不去了。”你有些著急。“你是嫌棄阿姨做飯不好吃？”媽媽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委屈。“不是的。”你小聲說。“那就來。”媽媽的聲音不容置疑。“佳佳，一定要把路涵樂帶回來啊。不然你也不要回來了，耳朵也就不用吃飯了。”媽媽結束通話了電話。
“看吧。不但我沒有晚飯吃，耳朵的晚飯也交在你手裡了。”我笑著說，試圖緩解氣氛。“那好吧。”你無奈地嘆了口氣，眼神裡透著一絲無奈。“你這是不是第一次去女孩子家？”我調侃道，試圖打破沉默。“嗯。”你點了點頭，眼神裡帶著一絲緊張。“那你……”我剛想繼續調侃，你卻打斷了我：“安靜點。”“哦。”我應了一聲。
“媽，我回來了。”我推開門，大聲說道。“阿姨。”你輕聲問候，眼神裡帶著一絲拘謹。“涵樂，你先坐。飯馬上就好。”媽媽微笑著說，眼神裡透著一絲期待。“阿姨，我就是來坐一會兒，飯就不吃了。”你輕聲說，眼神裡帶著一絲不安。“這孩子。”媽媽笑了笑，轉身繼續忙碌。“佳佳，幫忙端菜。”媽媽輕聲說。“好的。”我應了一聲，從廚房端出一盤盤熱氣騰騰的菜。
飯菜擺好後，爸爸遛耳朵也回來了：“今天挺豐盛啊。”“這是路涵樂吧。”爸爸看向你，眼神裡帶著一絲親切。“叔叔好。”你輕聲問候，眼神裡透著一絲緊張。“你阿姨這是從昨天就開始忙活，一會兒你嘗嘗你阿姨的手藝。”爸爸笑著說，試圖讓你放鬆一些。“叔叔，我坐一會兒就走。”你輕聲說，眼神裡帶著一絲不安。“來都來了，吃完飯再走。”爸爸拍了拍你的肩膀，語氣裡透著一絲熱情。
“吃飯了。”媽媽輕聲說。“阿姨，那我先走了。”你站起身，準備離開。媽媽拉住你的手：“你這孩子，咱們不吃飯，陪我說說話。”飯桌上擺滿了你愛吃的菜，你的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這……都是我愛吃的菜。”其實，是我偷偷的問了路涵崢你的喜好。
“我回來了。”鄭業推開門，看到你，眼神裡透著一絲驚訝。“吃飯了。”爸爸笑著說。“涵樂來了。”鄭業走過來，和你打招呼。“業哥。”你輕聲回應，眼神裡帶著一絲拘謹。
“涵樂，籃球打得怎麼樣？”爸爸試圖打破沉默，主動和你聊天。“一般。”你輕聲回答，眼神裡透著一絲謙虛。“小夥子，挺謙虛。”爸爸笑了笑，“有空咱們一起切磋切磋。”“你打過籃球嗎？”媽媽調侃道。“看球總是可以的。”爸爸笑著說。
“來，涵樂，阿姨第一次做這個魚，你幫阿姨嘗嘗？”媽媽把一條清蒸魚推到你面前，眼神裡透著一絲期待。“阿姨，我真的不吃。”你站起身，準備離開，鄭業按下你的肩膀：“嘗嘗，又沒說讓你吃。你替我們嘗一下味道，要是不好，我和鄭佳就不吃了。”“就是，嘗嘗。”我附和道，眼神裡透著一絲期待。你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肉放進嘴裡。我們一家人都緊張地看著你，期待著你的反應。“嗯。”你輕聲說，眼神裡透著一絲滿意。“嗯？是好吃還是不好吃？”鄭業調侃道，試圖逗你笑。“好吃。”你微微一笑，眼神裡透著一絲溫暖。
“那你再嘗一下這個湯？”媽媽把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遞到你面前，眼神裡滿是溫柔。你接過湯碗，輕輕吹了吹，喝了一口：“好喝。”“我還怕你不喜歡呢。”媽媽鬆了口氣，眼神裡透著一絲欣慰。“涵樂，你知道嗎，這個湯可是你阿姨一早去超市，燉了一整天的。”爸爸笑著說，試圖緩解氣氛。“要你說。”媽媽白了爸爸一眼，“涵樂喜歡就好。”“阿姨，您看，我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我真的該走了。”你站起身，語氣裡帶著一絲急切。
“你等等。”媽媽轉身走向廚房，片刻後端出一碗熱氣騰騰的手擀麵，輕輕放在你面前：“那你幫阿姨再嘗嘗這個面，看看怎麼樣？”看著媽媽和藹的面容，你似乎明白了我請你吃飯的用意。你的眼眶有些濕潤，聲音也有些哽咽。“這面一看就好吃，涵什麼好了。”看到你的表情，爸爸試圖緩解尷尬。
“那給我也嘗嘗。”鄭業正要伸筷子到你碗裡，卻被媽媽用筷子打了回來：“你吃你自己的。這是涵樂的。”
“涵，眼神裡滿是期待。你低下頭，輕輕吃了一口面：“好吃。”“好吃你就多吃點。”媽媽溫柔地說，眼神裡透著一絲欣慰。
飯桌上，雖然我們都心知肚明，但卻沒有人開口說出那句“生日快樂”。氣氛雖然有些沉默，但充滿了溫暖和關懷。
那天晚上，我送你到車站。你反複對我說了好多聲“謝謝”，眼神裡透著一絲感動。看著你上車後，我小聲地對你說了句生日快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