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男人!太可惡了!”溫慧氣得跺腳,大家頓時感到樓板一陣劇烈搖晃……
“慧慧你千萬別跺腳……”紅葵搖手製止。溫慧掄起拳頭向牆壁砸去,嚇得紅葵緊緊抱住:“慧慧!這個宿舍還要住好多年的,不能毀呀!”
“溫姐姐你不要生氣……”絮兒和龍葵也來勸慰。不是為別的,那牆可是承重牆,砸塌了,樓也毀了。這可賠不起。
“慧慧你不用為我生氣,這件事誰都幫不上忙的……”離宮沮喪地說,“喜歡上他,誰也沒有辦法改變我了……”
“真的就那麼喜歡嗎?”溫慧垂下眼睛。
女生集體託著腮思索:喜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男生宿舍。
當晚人湊齊了的男生宿舍就開始茶話會,星璇親手為大家整治菜餚料理。新來的兩位同學都是複姓,一個叫司徒鐘,一個叫獨孤宇雲。那司徒鐘性格格外開朗,能說會道,講義氣,又有好酒量,和獨孤宇雲一樣是劍器專業。
“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劍仙!”司徒鐘哈哈大笑,和最後撐下來的雷元戈推杯換盞,地上攤了一地的酒瓶子。
“你倒也是個能喝的……”司徒鐘喝得太多有點頭大。
“一般。”雷元戈貌似還很清醒,“你也很強。”
“你呀,我看你有秘密就是悶著不說……趁他們都睡了,讓我聽聽吧,你自己也好受些!”司徒鐘兩眼亮亮的,半長發披散,白皙的臉頰上兩圈暈紅,雙唇泛起玫瑰色,跟雷元戈湊得很近,衣領半開,雷元戈能看到他細長柔美的脖頸和突起的鎖骨。
真是個柔弱的男人……雷元戈想。
雷元戈是一個悶悶的人,盡管我們看起來他目前和司徒鐘很曖昧,但他自己沒有絲毫感覺,只覺得司徒鐘長得挺不錯而已。司徒鐘自己就更不用說,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於是雷元戈講起他來自窮鄉僻壤,家裡是木匠,他本人從小愛好打獵,一把大斧,一手強弩,讓他在納林河沿岸廣為人知。但是現在意識到納林河一帶的人民就是亂砍濫伐、盲目捕獵造成了水土流失,土地嚴重沙化,再也無法回到從前的富饒土地,所以家鄉人民盡其所有將他送到大老遠的南方來,學習綠化經驗,等待他回家鄉推廣科技農業。
“原來你背負的使命這麼重要……”司徒鐘聽完之後也待不住了,醉眼朦朧,一頭紮在地板上就睡了。
雷元戈看看醉倒一地的室友,心裡很迷惑:跟我們家那邊的甜酒相比還差得遠呢,每個人又都喝得那麼少,怎麼會5個人都醉了呢?
雷元戈幫室友們蓋好毛巾被,持續許久疑惑中……在開學的一個月裡他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只是不好意思問而已。所以另外5個人鬱悶的發現雷元戈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看得他們心裡發毛,又不敢問因為什麼,因為雷元戈要考雙學位,另一科是“鬼界管理學”。
雷元戈屬於人不可貌相的那種型別,現在就提前預備好了自己的工作,活著植樹造林當藍領,死了要去鬼界當白領,所以現在時不時地燒紙錢存到幽冥銀行去當積蓄。這宿舍的幾個弟兄百年之後就指望他罩著了,但現在看來很恐怖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