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蕪與鴻影各自喝了一口茶。
見眼前的氣氛有些尷尬,春蕪便開口道:“那位神君的傷很罕見,是被何種神獸撕咬的嗎?”
“是流天海裡的魔蛟。我等奉帝君之令,前往流天海視察,卻發現魔蛟生亂,彷彿在有意刁難我們,攔住我們的去路。絨惜不服,與其爭起來,反而落了大傷。帝君不允許我們跟流天海起沖突,我們沒法,只好是先送他回來,之後再去一趟流天海。”
“傳說中的流天海不是由水神池君在管嗎?魔蛟竟這般大膽,在他的地盤上生事?”春蕪氣憤道。
“流天海也是池君給魔蛟的一個庇護所,他幾乎常年不管事,魔蛟在他的地盤上興風作浪,也不知道他清不清楚此事。等絨惜好了後,我定會親自去找到池君,讓他還我們一個公道!”
“此事若是池君不知情,確實還有轉圜之地。聽聞池君也是個放浪形骸之人,他要是對此事上心才好呢。”
“傳說中?聽聞?有些事都是有目共睹的,不必小心翼翼地用這些詞來講述。天闕的神君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嚴肅,他們是不在乎別人的流言蜚語的。”鴻影輕笑道。
“話雖如此,我也是一介小神,能避諱的就盡量不去招惹了吧。”
“說得也是。不過你在我面前不必如此拘束,放心,你跟我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的,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後。”鴻影承諾道。
“春蕪謝過鴻影神君了。”
“咳咳!”
屋裡絨惜掙紮起身的聲音響起,春蕪和鴻影連忙放下茶杯走進去。
“絨惜,你好些沒?”鴻影扶起絨惜,擔憂地問道。
“回神君,屬下好多了。多謝春蕪神君的救命之恩!”絨惜艱難地開口道。
“你且再多修養一陣日子,近日盡量不出門,這樣痊癒得快。”春蕪道。
“是,絨惜定會銘記春蕪神君所言!”
流天海事務繁多,鴻影不敢久留,待絨惜可以行走後,便向春蕪告辭,離開了春日居。
庭嫣和青汀收拾完殘局,便留在亭子裡,一人一句地感慨。
“聞言鴻影神君是天闕難見的一位清風霽月的美男子,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庭嫣贊道。
“是呀,跟我們這些小神完全是不一樣,我們要想趕上,不知還要修行多少年。”青汀也附和。
“你們不必妄自菲薄,每位神君各司其職,各盡其責,沒有誰比誰高貴。你們的能力也是他所不能擁有的。”春蕪開解道。
“主神說得是,我們在人間倒也瀟灑快活,沒必要羨慕天闕的神君!”庭嫣笑道。
“話說近日是不是不太平呀?感覺受傷的神君增多了,而且他們也大多行色匆匆,來去不定,心中總有些不安。”春蕪忽然傷感道。
“有嗎?”青汀沒啥感覺,“也可能是因為我們不管這些大事吧。這樣子說來,我們像是處在世外桃源當中,不問世事,甚至連另外幾個像主神一樣的神君都未曾見過面。”
“我也沒見過,不過歲茗神君的安排自有她的一番道理,我們且遵循便好。”春蕪釋懷道。
門口的風鈴再次隨風輕輕地響起,卻沒有了來人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