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放沉思的時候,中庭小廣場上傳來的哭喊聲,打斷了他的思路,抬頭看去,就見一個青年人被倖存者們推搡著押到人群前面,跪到地上。
那青年人很瘦,比劉放大幾歲,穿戴整潔,臉龐也不似其他人那樣髒花花,很是乾淨。明顯和四周的人格格不入。
此時,他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滿臉驚恐,身體猶如篩糠一般在劇烈顫抖著。掙扎著衝向這邊大聲哭喊著。
“吳昊哥……我知道周扒皮的所有的事情,他囤積物資的地方不只一處,我可以帶你們去……”
劉放循聲看去,問道:“昊哥那小夥子是誰?是你認識的?”之所以這麼問,倒不是青年人的言語內容,而是好奇此人的穿戴為何和其他人不太一樣。
“認識,他叫小雨,我們兩家的棚屋原先靠著,算是左右隔壁鄰居了。”
吳昊輕嘆道:“說起來,小雨本質不壞,膽子也很小。有個大哥和他相依為命,在大哥的照顧下,這幾年的日子倒也勉強能撐著過。不過兩個月前,他大哥和一些人離開商場,就沒再回來。再後來,也不知被誰躥騰的,就跟了周扒皮。哎,我估計也是餓狠了,想找口食吧。我過去看看怎麼回事。”
吳昊去了沒多久,便帶著那名青年人又走了回來,劉放打量了他幾眼。不過,這幾眼卻讓青年人如坐針氈,他感覺自己的面板在銀髮年輕人的視線中像被利刃刮過似的陣陣刺痛。大氣不敢出,眼睛也不敢直視劉放,兩條腿劇烈的顫抖,要不是劉放很快收回了目光,他一定會癱軟下來。
吳昊輕拍青年人肩膀,道:“說吧!”
那名叫小雨的青年人,趕緊結結巴巴道:“兩個月前,我成了周扒皮的貼身侍從,二十四小時不脫身的那種,他很多事情我都一清二楚……”
“畜生到會享受!還要人伺候著。”
不等小雨說完,吳昊打斷道:“無關緊要的事情就別說了,把剛才你和我說有關密室的情況,詳細說說。”
密室?周扒皮還有密室!
劉放眼睛一亮,終於有了興趣。剛才他還疑惑,吳昊把青年人帶過來是什麼意思。
小雨定了定神:“周扒皮的房間中暗藏著一道暗門,非常隱蔽。如果不是一個月前,我親眼看到他領著一人進去,我都不知道他房間中竟然還暗藏玄機。”
“裡面是什麼?”劉放問。
“我沒進去,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開啟。但我記得那人在裡面待了整整兩天,出來時給人的感覺和進去時完全不同。那種感覺我不會形容,反正就像變了一個人,氣質都改變了。”小雨回憶著說道。
周仁德肯定是掌握了某種使人獲取特殊能力的方法,要不然他這裡的特殊能力者不可能如此之多。按照這位名叫小雨青年人所描述的情況分析,周仁德房中那道暗門後,很可能就藏著他如何讓人獲取特殊能力的方法。
“周扒皮的屋子就是前面那間了。”
劉放牽著米粒,跟著吳昊和青年人小雨兩人,七拐八繞,大約行了七八分鐘,吳昊指著前方一間大屋說道。
大屋是一間商鋪改造而成,位置較偏,屬於市口最差的最外層商鋪,緊挨著地下商場的牆壁。
幾人進屋,屋內一片狼藉,應該是之前搜捕殘餘爪牙時,有人進來搜過。
即便屋內的陳設都已損壞殆盡,依舊能看出以往這裡奢華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