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謙笑了笑眼神帶有一絲驚訝,因為他沒想到這時的我還能保持理智想到他。一向尊老愛幼的他是絕對不會和我搶食的,他果然如我預計的回道:“我不餓,你吃吧。”
我恍然想起中午陸之謙只吃了一碗飯,比起自己幹了三碗飯的人,他怎麼可能會不餓。就算我再怎麼貪吃也不能完全不想別人的感受了,我怕自己忍不住,於是我直接把剩下的巧克力塞進了他的嘴裡。
“你…。”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我能感覺到他身體有些僵硬,這時我也想起了被自己吃剩了的巧克力,一定沾了不少自己的口水,我也有些懊悔拿到巧克力只顧著吃忘了分他一點了,我饒了饒臉頰不好意思的說道:“吃完午飯我漱口了。”心裡也有些不服氣吐槽他:“這都什麼時候,還潔癖,潔癖能讓你肚子不餓嗎?你要是敢吐出去,我就給你吃土。”
就在我準備喂土之際,陸之謙突然說了一句人話:“這個牌子不錯,以後讓林達多準備一點。”
林達是陸之謙的貼身秘書,陸之謙的大小事他都負責。
我微微一愣,不知不覺嘴角揚起一抹笑:算你聰明,不然你就準備吃土吧。
突然又是一道驚雷,不過這次是在天空中閃過,整個天空也是因為它一聲霹靂瞬間如同白晝。
我嚇得魂飛魄散,直往他的懷裡鑽,抓著他的腰死死的不放。以前對付雷聲,我還有耳塞,如今在野外我除了雙手什麼都沒有了。
陸之謙輕撫著我的腦袋,聲音居然變得有些悅耳,還安撫著我:“你想吃什麼,等回了大陸,我都給你做。”
前一句讓我心情愉悅,後一句讓蹙起了眉頭,為什麼吃好吃的,要回大陸才能吃,這裡就不能吃了。
我有些好奇:“你真的什麼都做?”
“只要你能點出菜名,我都能做。”陸之謙長了一顆聰明的腦袋,除了唱歌不管學什麼都是一點就通,而且做得十分的好,他只用了十年的時光便成功收服了我那難纏的父親大人。
見他如此大方,我也不客氣起來:“那,我想吃大閘蟹、大龍蝦、多寶魚、牡蠣湯……。”
等我興致勃勃的唸了一堆菜名,誰知道他給我劈頭一句:“你有輕度的海鮮過敏,不能多吃。”他一句話就一場大雨打濕了我火熱的心。
我撇了撇嘴發著牢騷:“說說也不行嗎!”這個男人真是古板到不行,都這樣了依舊是那麼謹慎。
他言辭有理一臉正視的對我說道:“不能拿身體開玩笑。”
我忽掩了事的點點頭懶得跟他這個頑固不化的古代人爭辯問題。
於是我就對他轉移話題:“陸之謙,你能唱歌給我聽嘛?”並不是他唱歌有多好聽,只是我喜歡他的聲音,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對他的聲音有了莫名的信任,他的聲音能讓我酣然入睡。
聽到了我的請求陸之謙顯得有些為難反複向我確認:“你想聽我唱歌?”
我點點頭示意讓他快點,現在我只想快點入睡,在夢裡追逐我的美食。
他蹙眉低頭看著我:“你是認真的?”彷彿我是在跟他開玩笑似的。
“認真的,我可以發誓。”我舉起了手,保證自己沒有撒謊。
陸之謙帶著懷疑給我唱了一首我最喜歡的歌,夏天的風。途中他又問了幾句,“你真想聽我唱歌。我說是!”於是他帶著自我懷疑卻把這首歌唱了十遍,直到我安然入眠。
其實陸之謙唱歌並不好聽,甚至可以說他唱歌五音不全,沒有一個字在調上,這也算得上十全十美的他唯一的一個不足。我想、我聽的應該是情懷吧,依稀記得當年在寄宿學校那段日子,我認床怎麼也睡不著,是他唱著媽媽給我編的睡眠曲,我才得意安睡。
再次醒來我已經在躺醫院,聽鄭暖暖說:我受了涼,高燒不退,是陸之謙冒著傾盆大雨從森林裡背了我十公裡地送來醫院的。
從那天起我就再也沒見過陸之謙的面,聽林達說是因為公司有事所以他提起回去了。第二天鄭暖暖那個沒良心的女人也跑路了,陸之昂走了,她也就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了,完全不記得我這位生病的閨蜜。
來來往往,小島上就剩下我跟林達兩個熟人,關於回國這個決定我並不是受到陸之謙的威脅,只是覺得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