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蔓覺得大腦似乎已經缺氧了,這是她人生經歷裡的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吻,實在是太......美好。
“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一個涼薄的聲音在他們耳邊忽然出現!
相擁在一起的二人一怔,猛然分開,回頭一看,陸蔓頓時火冒三丈,臉『色』一變,抄起身邊的棍子跳起朝來人揮去。
來人一身狼藉,名牌外套破爛不堪,臉上手上佈滿汙跡,跟野人相差無幾,只是眉宇之間依稀還能看出他的儒雅氣質。
此人正是齊修遠,他見陸蔓揮舞著棍子朝自己撲過來,心中十分平靜,只閉上眼睛,也不躲避,等待著棍子擊打在身上的疼痛。
“啪”的一聲,陸蔓的棍子帶著她十二分的怒氣狠狠地敲在了他的背上,疼得他渾身一哆嗦,但依然咬牙堅持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陸蔓見他如此,心中更是氣憤,下手不由得更加狠戾,但還沒等她打出第三棍,齊修遠身子一軟,暈倒在地。
陸蔓愣了幾秒,方走上前,俯下身試了試他的鼻息,然後冷哼一聲,掉頭回到南懷瑜身邊坐下,任由他以撲倒的姿勢躺在冰冷的泥地上。
這一切發生在瞬息之間,南懷瑜甚至來不急制止,陸蔓已經冷著臉坐了過來。
“陸蔓,他沒事吧?”
“沒事,疲勞過度,睡著了。”
“......”
野豬的肉又粗又硬,還有一股子『騷』氣,不過,烤熟了之後卻倒也可以下嚥。
陸蔓撕了一條腿肉遞給南懷瑜,南懷瑜放進嘴裡慢慢咀嚼,點頭道:“陸蔓,真香!”
陸蔓笑而不語,要不是身後躺著一個令她厭惡的人,不然的話,此刻正是“偷得浮生半日閒”的寫照!
二人肩並肩坐在一起,慢條斯理地品嚐著噴香的野豬肉,全然不理身後一動不動睡在地上的齊修遠。
齊修遠其實早就醒了,在他捱了陸蔓兩計重棍之後,確實是因為極度緊繃的精神忽然的鬆懈而造成了暈厥。
他自陸蔓墜崖之後,拼命地跑下山,在山谷中找了一天一夜沒停腳,然而這山谷卻十分詭異,明明是奔著懸崖的方向去,卻總是走岔了路,幸好他聞到了一股烤肉的香氣,循著味兒,劈開重重的荊棘叢,終於找到了生龍活虎的她。
意料之中的是陸蔓對他的憤怒,但意料之外的卻是南懷瑜那小子居然完好無損地活著,二人似乎已經冰釋前嫌,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抱在一起親嘴兒,這讓他深深地憤怒了!
他伏在地上,冰冷的泥地的土腥氣令他作嘔,他悄悄抬頭,惡狠狠地盯著南懷瑜的背影,輕輕地抽出『插』在口袋裡的匕首,忽然一個魚躍而起,撲向了南懷瑜。
早有警覺的陸蔓一把推開南懷瑜,閃電般出手抓住齊懷遠,一個過肩摔把他扔在地上。
早有心理準備的南懷瑜已經適應了自個的媳『婦』是個隱藏的武林高手的事實,因而見怪不怪的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齊修遠被陸蔓摔得七葷八素的,氣急敗壞地吼道:“陸蔓!我為了找你連命都不要了,你居然這樣對我!”
“閉嘴!你要他的命就是要我的命!”陸蔓怒視著這個冥頑不靈的人,“齊修遠,我再跟你說最後一次,我這一輩子也不會接受你,不管嫁給誰,這個人都不會是你!”
南懷瑜原本聽陸蔓說“你要他的命就是要我的命”,心便如如坐過山車般秒上到了半空之中,但聽到後半句,心又從空中墜落在了地上,他委屈地喚道:“陸蔓......”
陸蔓回頭冷臉道:“你也閉嘴,我還沒有完全原諒你!”
“......”
完全沒有任何形象、匍匐在地上的齊修遠聞言,呵呵笑了……
陸蔓走上前踢了他一腳,柳眉一竪,「齊修遠,你的心思如此歹毒,差點害死南懷瑜,你還有臉笑!你就是個殺人犯!」
「陸蔓,他還好端端的活著好不好!」齊修遠懶洋洋地趴在地上說道,“再說,這事你還幹得少了?你還不是個......”
陸蔓迅速瞟了一眼,見南懷瑜正一旁豎著耳朵聽的認真,忙手起刀落,一個手刀,砍向齊修遠的後頸,齊修遠的話還沒說完便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陸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南懷瑜驚異、擔憂地看著陸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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