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和林·威爾遜離開公園後便去吃飯,兩人一邊吃一邊閒聊著以前的事,吃完飯後他說想走走。 兩人便漫無目的地散步。
傾城看他有些疲倦,勸他早點兒回去休息,他卻拒絕了,最後,兩人走了很多熟悉而又美好的地方。
直到晚上九點多,林·威爾遜有些撐不住了,才止住腳步,傾城想讓他回她家住,他卻拒絕了,最終,在傾城堅持不退步下。把他安排住在絕世國際旗下的酒店。
安頓好他後,傾城也回家了。
回到家,拍掉身上的雨珠,回來到一半的時候。突然下起雨了,不大不小,車上沒有備用傘,只能從停車場跑回來被淋了些冰冷的雨水。
看了眼背後夜色中的雨,或許——又要下雪了吧,莫名地想到林·威爾遜林鬱南。
一陣寒意侵襲。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迅速推開家門,看到客廳漆黑一片,她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在漆黑中精準摁下燈的開關。
回到房間,看到房間內也是漆黑一片,傾城心底有些不適。看到落地窗前站著一個修長的黑色身影。
阿玦……傾城心底微訝。
此時的他全身散發著孤寂、陰冷的氣息,像一層無形的屏障。包圍著他,也把她隔除在外。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她才出去一趟,怎麼就變化那麼大。
伸手開啟燈,感覺他的身體明顯一僵,她緩緩走近他,在即將觸到他的時候,他突然避開了。
眼眸依然清澈,卻多了刺骨的冰冷,還有痛苦。
“阿玦。”傾城的手僵在半空,有些無措地喊他,他的抗拒讓她感到受傷,他到底怎麼了。
葉玦撇開臉,不看她受傷的神情,也沒有回答她的話。
僵在半空的手再次朝他伸出,才剛碰到他的衣角,就被他用力拍開了,手背頓時泛起些許紅腫。
“阿玦你到底怎麼了?我若哪裡錯了,你卻不跟我說,這樣對我不公平。”傾城低著頭,有些悲憤地質問。
明明出去前還好好的……出去?他不想她出去嗎?他雖有阻止,可是她是徵得他的同意的。
如果不是這樣,那麼到底是什麼?
他依然不說話,眼底的痛苦和動搖一閃而過,可惜傾城低著頭,沒有看到。
動了動嘴唇,剛想開口,傾城搶先一步開口,有些無力又苦澀說道,“我先去洗個澡,你想清楚在決定要不要告訴我吧。”縱雙聖巴。
說完,便轉身快步朝浴室走去。
得知鬱南哥哥還活著,卻又要離去,她悲大於喜,想回家跟他傾訴,或許他現在理解不了也無所謂。
可是才回到家,就被他一再二的行為刺傷,雖然他的智力有些異於常人,可還是被傷到了,她趕在狼狽被他看到之前轉身。
葉玦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喉嚨有些酸澀,某些刺眼的畫面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
傾城仰著頭躺在浴缸,捧了一捧水潑在臉上,感覺身體有些累,長長吁了一口氣。
思索著阿玦的反常行為,到底是哪裡出錯了呢?
伸手摸到手機,開啟音樂讓自己放鬆一下有些緊繃的情緒,手臂搭在浴缸邊,低聲哼著,手指輕輕敲著邊緣,像是在彈奏鋼琴般。
林的病情,到底要不要讓蘇尾知道呢?她答應過不告訴任何人的,可是她私心還是希望蘇尾知道的。
雖然從林的口中得知蘇尾當時拒絕得非常堅定,可是,難保不會有奇蹟發生啊,就比如她的復活。
可若萬一就連蘇尾都沒辦法呢?那她豈不是毀了林的良苦用心。
好糾結啊……傾城糾結了將近半個小時,都沒糾結出個頭緒來。
深吸一口氣,緩緩滑入浴缸,讓水將自己徹底淹沒。
莫約過了兩三分鐘,聽到浴室外傳來葉玦的聲音。
傾城倏地站起來,微涼的水花四濺,光滑的浴缸底讓她身體忽然失衡,差點頭先著地摔倒,還好反應夠快,一個跟斗腳先落地,溼了的地板很滑,赤腳的傾城還是忍不住腳底打滑,還好雙手撐住牆壁站穩了。
她鬆了口氣,呼呼……好驚險!
這要是換做七年前,她早就摔死了,改天讓裝修工人把浴室的地板換成防滑的。
“傾城?”門外的葉玦聽到裡面傳來異常的響聲,有些緊張地喊道,無奈她反鎖著,衝不進去,只能在門口乾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