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正在吃飯的時候,接到露娜的電話,說談談。是關於阿玦這半年的事。
應約來到一間高階酒吧,掃了眼四周,看到露娜已經到了,正坐在角落的沙發上閉目養神。
“你想說什麼?”傾城在她對面的沙發坐下直截了當地問。
她知道露娜對阿玦的感情,她相信阿玦會處理好。
至於露娜,無事不登三寶殿。
“幕七讓我帶話給你,他不離開黑手黨了。”露娜語氣冰冷地陳述,細長手指拿著酒杯,凝視著杯子裡的琥珀色液體。
“還有呢?”傾城平靜地問。
她會信她的話才怪,不管別人說什麼,怎樣挑撥。她都只相信阿玦,就是他說黑色是白色,她也無條件相信。
況且,剛剛他還打電話給她。讓她明天和睿睿一起去接他。
他們經過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露娜的這點兒小陰謀對她來說不痛不癢,根本上不了檯面。
“你認為你憑什麼坐享其成?”露娜怒瞪著她,憤怒指責。
“我很感謝你們這半年對他的照顧。說到坐享其成,我並不這樣認為,他原本就是我的。從我出生他就是我的,我們是指腹為婚,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我們還有個七歲的兒子。”
傾城平靜地陳述,她希望露娜明白她插不進她和阿玦的世界,任何人都擠不進來。
露娜冷哼一聲。嘲諷地說,“哼。感謝?我不需要,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從一個瘋子變正常人。他和你在一起,會再次瘋掉的,所以我堅決不允許。”
瘋子?傾城有些訝然。
聽露娜的話不像是假的,露娜說阿玦曾經瘋掉過?她怎麼不知道這事,她以為他只是忘記所有事而已。
“你什麼意思?他瘋過?”傾城著急地問,想要知道更多一些關於阿玦當時的事。
她只相信自己的直覺,至於今晚露娜跟她說的事,她會去調查證實的。
“哼,只要你別再糾纏他就行了。”露娜撇開臉不回答,輕啜著杯中的酒。
“你能跟我說說他的事嗎?”傾城垂下眼簾,懂得適時低頭,謙虛地問,放在膝蓋的手掌緊握成拳。
明知道問情敵關於他的過往,是在自找恥辱,可是她顧不了那麼多了,自尊和他曾經的經歷相比,算得了什麼。
無法想象他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居然瘋過,這個訊息讓她心痛難忍,感覺心在滴血。
那段時期,他是怎麼度過來的?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露娜高傲地說,目光斜視著她。
傾城拳頭鬆開又抓緊,緊了又松,反覆幾次。抬起頭看著露娜,微笑著說,“既然如此,那我走了,不見。”
說完,便站了起來。
“想知道他這半年的事,可以。知道之後,離開他。”露娜語速不急不緩地說,知道傾城這是在欲擒故縱試探她,可惜她也不是省油的燈。
“那我還是不要知道好了,離開他?休想。”傾城居高臨下看著她,優雅微笑著說,知道這場心理戰術自己已經穩贏了。
作勢抬腳要離開,才踏出一步就被露娜給拽了回來,甩坐在沙發上。
“哼,看來你也不是很愛他。”露娜冷哼,繼續嘲諷說道,“告訴你也無妨,反正幕七是不會跟你走的。”
他跟她說他叫葉玦,可是她絕對不會承認,她只認她給他取的名字。
傾城假裝無所謂地聳聳肩,心底在竊喜。
“幕七是我表哥救的。”露娜回憶著說,那時的幕七傷得很重,若不是黑手黨的醫生醫術高超,他早就死了。
傾城點點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