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聽著他的話,垂眸笑著。
“東方,我七年前就已經和他沒關係了。他好不好……與我無關。”傾城也不隱瞞。假裝釋然笑著說,指腹來回摩擦著酒杯邊緣。
她當然知道他過得好不好,顯然比她好就是了。
“為什麼?我能問七年前……發生了什麼事嗎?”東方少略微屏息問,七年前她失蹤的時候,他問過葉玦,可是葉玦表現非常迷茫。
或許葉玦當年不小心傷到了她,自己卻不知道,把她氣走了。看來還要從傾城身上下手才行。
“都過去了,問來有什麼用?”傾城無所謂地說,扯了下嘴角,眼神有些迷離。
七年前的所有事,她都不想再提起。再提起,也只不過是自揭傷疤罷了。
她已經不是七年前的傾城,如今的她,想擁有像東方這種平凡又平靜的幸福。就像天上的星星。遙不可及。
幸福,她……早就不奢望了。
葉玦、方一城、阿離——她都無法面對,也無話可說。對於東方少,她依然把他當做朋友,願意和他說話。
可是卻不敢再談心了,即使她再怎麼相信東方,可還是怕,怕他會變成第二個裡恩方一城。
東方少回頭看了眼不遠處,正坐在沙發上和悶酒的葉玦,有些無奈搖搖頭。
“你還愛他嗎?”東方少緊緊盯著她的表情,不甘心地問。
“不愛了。”吧?傾城冷笑了下。故作堅定拉高聲音說,感激地看了眼赫連月替自己把酒倒滿。
早就不愛了,她不要再愛了,不想再愛了。怕愛了……想著,將杯中的就一飲而盡。
東方少眼眸一眯,看著赫連月手中拿著度數極高烈酒的酒瓶替傾城倒酒,心底閃過一絲怒意,這男人是故意的。
“這七年,過得怎樣?”東方少明知故問,眼底有些掩不住的心疼。
迫切想知道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會讓她那麼絕然地離開。
從第一豪門千金少夫人變成一個排行榜上的殺手,一個國際通緝犯,怎麼可能過得安好。
“我覺得我過得很好。”傾城笑著回答,其他人肯定都以為她過得不好,可是她覺得她過得很好,真的。
這七年來,她覺得自己每天都過得很充實,有兒子,還有她和一起出生入死的微微和凌夜,組織的那麼多戰友。
離開了k市,得到了另一片天空,有得有失。
“可是,你不開心。”東方少看著她優雅的笑容,看似很燦爛,卻掩不住孤寂。目光轉向葉玦,有些難受說道,“這七年來,他也不開心。”
或許如她所說,她認為她過得很好,可是卻並不開心。
伸手抽掉傾城面前的酒,把它一飲而盡,他知道她酒量好,可是不允許她在那個危險的男人面前喝醉。
憑男人的直覺,感覺得到赫連月對傾城勢在必得,還赫連月絕對是故意要灌醉傾城的。
“與我無關。”傾城俏臉沉了下來,冷嗤道。
這七年來她努力不去觸及有關他的所有事,可是為什麼聽到東方少說他這七年來過得不開心,心底會酸澀難忍,她已經不愛他了,不是嗎?
他不是選擇阿離了嗎?應該開心才是啊,怎麼可能會不開心?
赫連月要了個乾淨的空酒杯,重新把酒倒滿。
知道東方少在替傾城提防他,只能說東方少想多了,她不輕易喝醉,他只是單純地想讓她醉一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