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鬱南看著毫無生氣的她,第一次感到如此無措恐懼,掏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卻發現莫名欠費撥不出去。
該死的——心底咒罵了一聲。
“傾城,別嚇我……求你了。”丟掉手機,林鬱南雙手捧著傾城蒼白的俏臉,看著她羽睫半垂,看她艱難地呼吸著。
“鬱南,我是……不是也要死了,阿玦都走了,我怎可……能還眷戀這……凡世。”傾城努力呼吸著,嘴角扯起悲笑,聲音卻平靜說道,抬眸,沾了些許白雪的羽睫輕顫,直直地看著眼前的林鬱南。
她傾城真的是紅顏禍水,拒了裡恩,又傷了鬱南。她此生卻只愛葉玦一人,如今卻也害了他。
現在,葉玦死了,她怎會獨活。陣廣麗技。
“傾城別說傻話,我絕對不可能看著你死的。”林鬱南憂傷卻無比霸道說道,掏出灰白格子手帕,擦去傾城手上的鮮血,還有她嘴唇的。
他好不容易才得到她,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死?
“鬱南……。”傾城搖了搖頭,悽笑著喊了聲,垂眸。
她想問他——為何如此執著?為了她,不惜毀了手足之情。
傾城心底很恨自己害了葉玦。卻不知道,葉家是林鬱南的仇人。
“傾城,我還是喜歡你叫我鬱南哥哥。”林鬱南憂傷的語氣略帶懷念說道,她18歲之前,總喜歡這樣喊他,讓他感覺很親密。
18歲之後,她就突然不喊了。兩年了,都沒再聽到她喊自己鬱南哥哥,無比懷念。
傾城垂眸,沉默搖搖頭,不願隨他的意。
18歲生日那天,葉玦跟她說不許再喊他鬱南哥哥了,說那是情人之間的稱呼,她怕林鬱南誤會,便不喊了。
如今看來,葉玦怕是早就知道了林鬱南對她的心思,才會那樣提醒她吧。
“傾城,鬱南哥哥在陪你淋最後一場雪。”林鬱南見她不再咳血,看著蒼一臉蒼白又倔強的她,嘆了口氣憂傷說道。
淋了最後一場雪之後,他將要帶她離開,去一個永遠不會下雪的地方。
那樣,她便不會再在亭中躲雪,等那個踏著白雪而來,接她回家的葉良人了,也不會再遇到第二個像他對她這般痴迷的人了。
從此,她只是他一個人的。
傾城就這樣僵跪著不懂,任大雪飄落,伸手接住飄落的雪花。任白雪堆積掌心,卻沒有融化,可能是手掌麻木冰冷的緣故,竟感覺不到刺骨的寒冷。
是呢,最後一場雪。他們之間的最後的一場雪,葉玦卻沒趕上。
不知過了多久,傾城微微一笑,令大地黯然失色。身體傾斜跌倒在雪地,緩緩閉上眼,腦海裡卻仍是一片雪白。
“傾城?……醒醒?傾城。”林鬱南將她從雪地扶起來,輕拍著她蒼白冰冷的臉,緊張地喊著。
見她沒反應,迅速將她抱起來,往車的方向走去,卻看到遠處出現了一個身穿灰白運動服,運動鞋的人影……♂手機使用者登陸 .zhuaji. 更好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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