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葉玦輕啟薄唇,果斷冷然拒絕,沒有一絲猶豫,那張俊臉冰冷不帶一絲感情,冰眸無焦距地眺望遠處。
陳黎姿的想法他不會不懂,她是個聰明的對人,做朋友還可以,耽誤她時間的話,他能給她的只有錢。
他也不想傾城那女人在家過得太逍遙自在。
“好吧,達令要是有需要的話,隨時恭候哦。”陳黎姿假裝失落笑了笑,討好地回答。
她並不擔心得不到葉玦,反正那個面具男人會暗地幫她的。
“你怎麼會來?”葉玦冷問,語氣帶著一絲警惕。
他記得,他受傷的事沒有對她說過,對媒體也封鎖了訊息。
陳黎姿一聽,有些慌神,隨即恢復,扯了個謊,語氣有些抱怨又似撒嬌說,“你受傷都不告訴我,我去你公司,發現你沒上班,打聽了好久才知道的。”
那個面具的男人已經把車禍的事情給掩蓋過去了,任誰也查不到她頭上,那她就當這事沒發生過,表現一如既往。
若是表現異常,讓葉玦看出什麼端倪,結果絕對死路一條。
對於陳黎姿的說法,葉玦不疑有他。
“推我回去。”葉玦扭頭,對著坐在地上的傾城冷聲命令,將躺在臂彎的玫瑰,冷冷地塞回陳黎姿的手裡。
這玫瑰花就像他的愛情——轉眼既逝。如今他已不不會再去觸碰了。
對於葉玦的行為,陳黎姿頓時覺得很受侮辱,她第一次送男人花,沒想到被拒絕了。
傾城連忙站了起來,拍拍臀部的草屑,快步走向葉玦,推著輪椅朝病房方向走去。
陳黎姿見葉玦沒趕人,也跟著兩人一起回了病房,將手中的玫瑰插在花瓶。
花剛插好,葉玦二話不說,長臂一揮,花瓶陡然落地,應聲而碎,那一把玫瑰撒落了一地,有些花瓣被震落,顯得妖豔又悽美。
傾城和陳黎姿嚇了一跳,從沒見過葉玦這般暴戾的樣子——不喜歡就毀了。
“處理掉。”葉玦坐在輪椅上,冷聲命令,這話沒針對傾城說的,或者陳黎姿。
陳黎姿是個聰明人,率先回過神來,搶先,將地上的玫瑰花和花瓶碎片撿起來,放進垃圾桶,期間不小心被玻璃碎片紮了幾下,愣是沒吭聲,把苦肉計演繹得淋漓盡致。
葉玦冷冷地看著姿態卑微的陳黎姿,再掃了眼傾城,對後者很是不屑和鄙夷。
“愣著幹嘛?想餓死我麼?”葉玦對著扭頭傾城怒吼,如殘暴的君王,雙目有些猩紅瞪著傾城。
他才不會讓她好過,一刻也不會。
“葉少,您想吃什麼?”傾城深呼吸一口氣,垂眸,低聲問道。
之前她以為葉玦這般冷酷絕情,是因為離婚後,她成了他的陌生人,才這樣,如今看到他對陳黎姿也一樣。所以把葉玦這殘暴易怒的性格歸咎為受傷的緣故,行動不便帶來的負面情緒。
“你看著辦。”葉玦薄唇勾起一絲嗜血,意味深長地說,說出的話恍如傾城的緩期死刑。
折磨她,他的法子多的是,他不好過,誰也不許好過。
“我沒錢買飯。”傾城朝葉玦伸出手,她僅有的幾百塊,怕待會葉玦會挑剔說這飯菜太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