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勇海的表情像是活見了鬼。
他沒聽錯吧?這是同居的意思吧?
獵鷹一號,獵鷹一號,這次不是演習,真的敵人打上門來了啊!
“這,這樣啊……”
他臉上禮貌性的微笑快要堅持不下去了,手中的黑歐布玩偶甚至被他無意識揉搓的有些變形。
紅凱站在那裡看著他揉搓那隻黑歐布,有點詭異的感覺臉疼。
明明他的黑暗狀態不長那樣來著。
作為活了好幾千年的人,目前年齡連他零頭都沒有的湊勇海,在他眼中其實一覽無餘。
真是青春。
但話說回來,羅索和布魯當時也是接受光之圓環的力量,成為的本體奧。
可在這個年輕人身上,他卻絲毫感受不到那熟悉的‘光’。
如果不是一模一樣的臉,他都根本不會想到轉世這一茬。
那白鳥之所以會停留在這裡,也是因為這兩兄弟的臉?
紅凱喝了一口杯子裡面的水。
從見面到現在,其實他一直都在強行保持著自己的冷靜。
他這輩子難以忘卻的畫面之一,便是白鳥頭也不回踏過那道門的背影。
那些光之國的家夥,說她近乎於偏執的追求著力量,以至於作為光之戰士卻接觸了作為禁忌的黑暗。
弒君者,那是他們用來稱呼她的稱謂。
所以,嚴格的來說,他們所遇到的白鳥,是失憶後的‘弒君者’,而不是最初的那個‘沙蔓’。
聽上去好像有些大逆不道,但若是沙蔓沒有踏入黑暗,那麼後來的他們也不可能會遇到從天而降的白鳥。
o50的僱傭兵,與光之國的大科學家,那所隔的距離可不是一點半點。
在那個時候,光之國的人和另一個地球來的人吵了起來,具體觀點大概是:沙蔓到底是屬於光還是屬於暗。
前者的想法,大概是什麼她一定深有苦衷,是被迫的baabaa
後者的想法,就是很明顯的,別傻了她就是那個樣子,並非被黑暗力量所侵蝕,而就是那樣。
【再說了,按照你們的說法,弒君者不可能會放過這些人不是嗎,這些……‘弱者’。】
那個臨走時被捅刀的家夥,藤宮博也,冷笑道:
【現成的例子不是已經在這裡了嗎,你覺得放過他們的做法,是由沙蔓做的,還是弒君者做的?】
【你不是去過了地球嗎,那就和人類一樣,有好的一面也有壞的一面,這不是很正常的嗎?】【還是說,你們就只能接受她的好的一面,卻不能接受壞的一面?】
【我認識的那家夥……可是從來就不是什麼單純的好人啊。】
正如藤宮博也所說的那樣,其實白鳥所表現出來的,也並不是完完全全的好。
她偽裝出來的,和光之國的夢比優斯一樣的純然天真,卻沒偽裝得那麼好。
那些殘忍,陰暗,傲慢的部分,會破開那層純白的偽裝,冷不丁的刺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