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如果他們的父母真的愛他們,那又為什麼會給他們起出這樣不祥的名字呢?
泰羅認為,沙蔓之所以表現出那副樣子,是為了揪出幕後黑手的演戲。
但他總覺得,不是的。
人沒有辦法扮演自己認知以外的存在,真想要演到能夠騙過別人的程度,她與自己所扮演的存在,不說一定有相似之處,但也應該是比較瞭解的。
再說了,他比他們都要更早的,就已經看到過了她的陰暗面。
不不不,或者說,那個光之戰士的一面其實才是偽裝吧?
嘲諷的,不屑的,傲慢的,自我的,睚眥必報的……
不那麼光明的她。
真實的她。
他所更加喜歡的……
“咔嚓。”
實驗室大門被開啟的聲音,將託雷基亞越飄越遠的精神給拉了回來。
“分配下工作唄。”
並不知道這段時間內他腦補了些什麼的沙蔓,對著他揮了揮手中的光屏。
“……哦。”
他莫名的不敢去看那雙潔白的眼燈,只是胡亂地點了點頭。
他們兩個的辦公區域是緊挨在一塊兒的,她坐在帶著滑輪的椅子上,‘呼啦’一下子飄移到了他身邊。
“5年份的實驗我自己做,10年和20年這些你那邊也有吧。”
“我看了一下,這幾個的基礎原理是有共通性的,可以放在一起來解決。”
她點觸了幾下光屏,將準備做的任務投屏到半空中,刷刷幾下就分好了類。
他們之間的合作並不是第一次了,有些東西都已經形成了默契。
幾乎是她做出第一個動作時,他就知道她下一步要幹什麼。
該怎麼說呢,他們之間簡直默契到了有點可怕的程度,就像是同一個人長出來的左手和右手那樣的程度。
是那種,在拍照的時候,因為知道對方一定會向上樹大拇指,所以毫不猶豫選擇向下樹大拇指的默契。
“這幾個,還有這幾個,你自己做。”
託雷基亞將某人偷懶劃給他的部分任務給劃了回去。
——瞧瞧,就算是在這個方面,他們都如此有默契。
見到小心思暴露,她撇了撇嘴,但也沒有多說些什麼。
他們分配好了合作的任務,便開始工作。
工作嘛,就是很枯燥的在工作,就算要交談也基本上是關於實驗某個資料的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