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恩曦攙扶著杜寧的胳膊,神色中有著一絲微妙的窘迫。
老實說,‘雍容華貴’‘氣場’‘老闆’這幾個詞彙其實一開始是蘇恩曦想要營造杜寧人設的關鍵詞,不是說想要和毒販集團平等對話的地位嗎?從外表來設計是最基本最有效的辦法,起碼得讓人看一眼就覺得這人了不起,不能被小瞧了。
蘇恩曦看到杜寧的第一眼她就覺得這個boss穿著太隨意了,有點浪費一副好身材和秀氣的俊臉。當機立斷就開始了改造boss的計劃。
為了不引起杜寧的反感,她還特意的尋找了了一種名為‘恰羅’的套裝。
那是墨西哥本圖一種類似於騎士服的男裝,由白襯衣、黑禮服、紅領結、大簷帽、寬皮帶、緊身褲、高筒靴所組成,看起來又帥又酷。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令蘇恩曦驚訝的是,杜寧在改造人這一件事上似乎有著無比高昂的興趣。
她還記得自己當時拿著平板性質沖沖跑到杜寧房間的時候杜寧正好也拿著一個平板走出來,平板上放著怪異無比的圖案。
“我覺得這個好像蠻搭你的。”
“啊哈,boss我知道這個,它叫支那波婆蘭那,是墨西哥本土兩大服裝,和我手上這個恰羅一樣!”
“你穿一下試試?”
蘇恩曦當時就很想義正言辭的說一句‘口頭哇路’
畢竟支那波婆蘭那雖然名氣大,但屬實不太符合亞洲人的審美,它多以黑色為底,金色滾邊,並以紅、白、綠三色繡花,無袖、窄腰、長可及地,穿起來令人顯得又高貴、又大方。
這麼說可能會讓你以為‘哎呦,不錯哦’,但蘇恩曦要告訴你那錯了,如果一定要用亞洲人的眼光去看它,你可以想一下那些霸佔籃球場跳舞的大媽,她們如果穿裙子跳舞會是什麼樣的裙子?
那大抵就是支那波婆蘭那在你眼裡的樣子了。
但還是那句話,蘇恩曦沒得選,倒不是說杜寧強迫她什麼了,而是杜寧採用了在蘇恩曦眼裡更‘陰險的套路。’
“不試也行,確實不太符合亞洲人的審美”他目露可惜,一副自己眼光不好給蘇恩曦造成不舒服讓他很難過的感覺,然後就在蘇恩曦準備安慰他說‘沒事男孩就是不會打扮嘛’的時候,他手指一滑平板上出現了一個新的圖案。
那就是蘇恩曦現在穿著的這套白裙了,老實說平板上看著還是可以的,不僅符合蘇恩曦的審美還符合墨西哥本土禮儀,在這裡白色象徵純潔和尊敬,倒也正合適。而且剛才老闆露出那絲落寞時她突然就覺得還覺得蠻心疼的,也就答應了。
然後就後悔了,下身這條鑲嵌金絲的塔羅綢緞白裙雖然看上去和想象中一樣好看,但奇重無比,配合著那雙所謂名貴的‘恨天高’,湊在一起簡直是雙層折磨,苦不堪言。
她就像一個弄丟了眼鏡的瞎子,走在哪裡都像是在踩鋼絲線。
但她有的選嗎?沒得選。果然,能和老闆打賭的人,boss自然不可能是什麼好東西,這種拉扯能力簡直就像年輕小情侶,竟然跟老孃玩欲擒故縱那一套。
壞死了!
“嘛,別用這種要吃人的眼神看我,不要破壞自己‘大戶人家’的人設啊。”杜寧右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配合左臉的面具竟然有一絲邪魅的感覺。
蘇恩曦像只被抓住後脖頸的貓哼了一聲,整個人都掛在杜寧彎起來的右臂上。不這樣的話,真的很可能像一個馬大哈一樣摔下去,不僅僅是裙子沉,更多的是眼前這條路實在太長了。
也不知道海灣集團到底是怎麼想的,非得在這新萊昂州最中心的地段建這麼大一個莊園。平坦的道路邊上種滿了在父母那一輩頭像常見的大紅花,延綿無際。
“為什麼這條路這麼長?”
“可能是因為這個莊園很大?“
“boss,你這句話說了等於沒說。”
“好吧好吧,我只是讓你的注意力從對你來說繁重的道路上轉移出去而已”杜寧輕笑“可能是海灣很可能想要透過這條道路向客人們展示自己雄渾的實力吧。畢竟它處在這個城市最昂貴的地段,卻只是種滿了花。”
“原來如此。”蘇恩曦表示自己學到了
“而且這些花也不像你想象中那麼簡單”杜寧從路邊摘下一朵紅花
“它叫大麗菊,以抗汙染享譽世界。是墨西哥的第二國花,這裡的人認為它是大方富麗的象徵,此外你沒發現這裡全是紅色的花嗎?”
“這個我知道”蘇恩曦插嘴“墨西哥人對色彩十分敏感,紅色寓意鮮血和生命,黃色表示憂傷和死亡,紫色最高貴,但和中國的白色一樣偏向於忌諱,更多用在死亡上。所以你如果看某個同事或者同學不爽,可以送朵紫色的花來詛咒他!”
“令人驚奇的角度。”杜寧讚賞般看了蘇恩曦一眼,這讓蘇恩曦很是受用。
因此她也升起了幾分和杜寧繼續聊下去的想法,杜寧也沒有表示出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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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漫無目的的閒聊著,話題天南地北,看似毫無關係卻又有所聯絡。從墨西哥人對顏色的禁忌,然後從禁忌順勢延伸到墨西哥人最不喜歡的數字13。他說墨西哥人不喜歡13是因為他們大部分都信奉天主教。
他說,耶穌受害前和弟子們共進了一次晚餐,參加晚餐的第13個人是耶穌的弟子猶大。就是這個猶大的出賣致使耶穌受盡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