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久久的沉默著,努力的去理解路鳴澤說的話,努力的將它們歸攏起來,而後,語氣沉重:“所以,為了那個賭約的勝利,你要我去利用一個還沒成年的小女孩對嗎?”
“對。”
“她本來不應該參與到這場紛爭中來,對嗎?”
“對。”
“那個女孩在哪裡?”路明非問。
路鳴澤伸手指向一個方向,路明非低著腦袋跑了起來,每一步邁出的距離都很大,每一步都比前一步要快,就好像要從什麼不好的地方逃離一樣。
就像一陣颶風在巷道中吹襲,拐角處迅速側身,他左仰身軀單手撐地來了個跑車一樣的漂移過彎,而後看到了路鳴澤說的那個女孩。
她在巷道最深處靜靜地立著,星星淡淡的光輝在如水的眼睛裡灼灼發亮,就像一隻擺在桌面上的精緻手辦,在不合適的場所裡維持著屬於自己的情緒,你設定她該笑,她就會笑。哪怕你發她放在一堆炸雞漢堡裡或是一堆亂碼七遭的書裡,她依舊會笑。
這時,女孩也看到了路明非,眼中倒映幾分思索,她走出幾步來到路明非面前,輕輕地伸出一隻手。
“喂,我要把你拐走了。”路明非操著一口彆扭的英語“你不知道我會帶你去哪,也不知道帶走你的目的是什麼,起碼應該反抗一下...”
話沒說完,那隻手就把路明非拽住了,路明非沉默了一會拉著她,辨別了一眼方向,準備離開。
路明非準備將這個女孩送回她父親的身邊,他在白天看到這個女孩坐在車裡,幸運的是他還記得她父親長什麼樣。而且,科倫那些士兵也在尋找她,交給他們也好。
在這個過程中路鳴澤一直漂浮在他身後,就像一個糾纏不散的鬼魂。
“沒有那個女孩的話會很難,很有可能會輸的。”路鳴澤說。
“那就輸好了。”路明非頭也不回“和你對賭的人是杜寧哥對吧,反正我也贏不了他哈哈,那又何苦消耗那麼多精力去嘗試呢?直接讓他完成卡塞爾學院的任務就好了,科倫向我介紹了一個旅遊景點,我還蠻感興趣的。”
嘴上這麼說著,路明非其實是有些生氣的,只是他不想在手邊的女孩面前展露自己生氣的樣子,他覺得那樣很不好。
女孩也很乖,沒有問他們身後飄著的男孩為什麼能飄著,沒有問他是誰,只是乖乖地跟著路明非走。可就是這樣一個乖巧女孩,卻被整個夜晚裡的人追逐著,科倫那些警察在找她,那些想要給州長教訓的毒販再找她,甚至就連路明非都在找她。
就是因為路鳴澤用了路明非不知道的手段把她帶出來了,理由竟然是可以獲得州長的幫助來完成任務。
那樣的話,任務不完成也罷。
似乎是想要擺脫路鳴澤,路明非彎腰抱起了女孩,快速的奔跑了起來。路鳴澤靜止在原處默默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
“我記得這個女孩脾氣很不好。”一個身影從他身邊的牆體邊緩緩現行,告狀一般的語氣“老闆,她時不時就想要脫我的褲子,壞的狠吶!”
“可能是因為,她在他身上感受到相同的情緒了吧。”一陣微風吹過,路鳴澤的身影消散在風裡“保護好他們。”
酒德麻衣應了一聲,潛藏進陰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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