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就是龍族血脈深處那血之哀的原因嗎?”杜寧喃喃自語。
血之哀,是指因龍族血統而優異於人類的混血種在時間、人群中所體會的感受。天生的特殊血統使這群非人非龍的混血種徘徊“最強”和“最弱”之間,無可選擇地面臨或多或少的排斥。
他們天生孤寂,無法和正常人類和平相處,要麼成為卡塞爾學院裡那樣偏執的天才瘋子,要麼放縱自己成為路明非那樣的衰小孩。
這一切,都源於他們體內的龍血,而那龍血來自尼德霍格,而尼德霍格不屬於這個世界。
是世界在排斥他們。
思索間,明已經將手提箱剩下的黑色物質全部提煉,安放在四根石英玻璃密封管裡,隨手將它們丟給杜寧:
“和普通的血清一樣,順著動脈注入,它們會融化在人的血液裡,而後透過心臟將全身的血液提純,切記,受體的精神一定要足夠強大,否則會讓他們踏上錯誤的進化。”
“可以保持自我意識的鍊金矩陣你不會畫?”
“不會,雖然我知道它長什麼樣,但你也知道,它太複雜了。”明攤手“其實還有一種辦法可以壓制龍血,比如楚天驕和楚子航臉上的面具。”
“原來如此,那我們去搶來好了。”
杜寧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那邊傳來清脆的水流聲,顯然,接電話的人正在水邊。
“一個小時後到我這來。”
“收到。”那人回答。
結束通話電話,杜寧推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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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號高架橋,奧丁的‘瓦爾哈拉’。
大雨滂沱,烏雲密佈,無論外界的陽光有多麼溫暖,都照不亮這裡的黑暗。奧丁騎著八條腿的斯萊布尼爾眺望遠方,雨夜中,無數身形高大的死侍正在俯身忙碌,推搡著黑色的箱子不斷前進。
就像被侵略者抓獲的印第安人奴隸。
這座尼伯龍根已經被發現了,它們必須轉移到新的尼伯龍根裡去,否則一定會被那個瘋子一樣的傢伙無數次侵擾。
雖然奧丁知道他不會殺自己,但那也是十分不舒服的,畢竟,身為一個高傲的‘神明’,它是有尊嚴的。
神明不會接受別人的劇本,他們只想自己寫劇本。
一個跌跌撞撞的身影從雨夜中跑了過來,身上的黑色西裝被撕扯的破破爛爛,帶著半張殘破面具的臉極端分化,右邊是驚恐和絕望,帶著三分欣慰。左邊藏在面具下的黃金眼中滿是猙獰的殺意。
他跪伏在奧丁面前,奧丁冷淡的眸子裡帶有一絲驚訝的情緒,他在驚訝,這個男人竟然還能回來。
那人到底想幹什麼?
它伸出手輕撫在男人殘破的面具上,玄奧的神秘波動輕輕盪開,身周環境出現變化,它的眼前出現了一張只有在頂級酒店才會出現的高階床,床上躺著正在看書的紅髮女人。
重映,也可以稱之為回溯,奧丁使用面具壓制英靈們的神智,這不僅可以讓他們無法掙脫自己的掌控,也可以獲知他們在外界中看到的東西。
時間逐步推移,女人有所察覺般轉頭,發現英靈後被打翻在牆上。一個一臉憤怒的男孩衝了出來,卻很快被西裝男人踹飛出去。
除了那個從東瀛失去的媒介,沒有什麼值得觀察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