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震驚世界的會議展開的匆忙,結束的也十分草率。密黨的虛擬投影忽然消散,就好像從來沒來過。
昂熱驅散了一眾教授,準確的說,這些教授本身就對這場會議不感興趣,他們眼裡只有看不透的科學。
橡木會議桌邊只剩下了昂熱和布萊爾位元那,昂熱起身去了到辦公室二樓,再回來的時候帶回了一套鑲著金色花紋的白瓷茶具,茶具中有著滾燙的茶水。
“正山小種。”昂熱斟了一碗茶推到布萊爾·位元納身前。
布萊爾·位元納拿起茶碗輕輕的抿了一口,悠閒的放在桌子上,沒有情感的殭屍臉上有一股肉眼難見的紅潤,好在憑藉昂熱的血統十分優越,還是能發現的。
由此可見,他很滿意。
昂熱也很滿意,與其說滿意,不如說他的心情從剛剛就一直保持愉悅的狀態,近些年密黨的手伸的越來越長了,冒出一個能讓他們吃癟的存在實在是太舒服了。
看到他們不開心,昂熱也就開心了。
“想不到你一個科學家,卻也生的出捉弄人的心思,為老不尊這個詞語我算是理解了。”
“我只是不滿密黨強行參合到這件事來而已。”布萊爾抖了抖嘴唇“而且為老不尊這個詞語你今天才理解這句話本身就有問題,沒事就舉辦選美大賽的無良校長。”
此話說完,兩個老人齊齊的笑了起來。
或許是密黨不瞭解他們為什麼在笑吧,其實不能說從始至終,但從密黨強行要求展開會議的那一刻開始,這起事件就變成了一場臨時起意的陰謀。
首先,道格瓊斯前往中國並不是密黨的安排。天憐可見,這個誠誠懇懇的科學家一開始並不知道自己被杜寧所約見了,杜寧的約見十分倉促。
就是為了讓上杉繪梨衣成功入學。
事實上道格·瓊斯早就期盼見到杜寧了,因為除了道格·瓊斯,卡塞爾學院的許多終身教授都知道一件密黨不可能知道的事情:無論杜寧的目的是什麼,他本身對卡塞爾學院是沒有惡意的。
時間倒回數小時之前,昂熱收到了陳墨瞳的電話,陳墨瞳在電話裡用不可思議的語氣說出了杜寧想見道格·瓊斯或布萊爾·位元那的要求。
昂熱沒有任何猶豫,第一時間將自己所有的黑色許可權卡給予了副校長。否則,又有什麼許可權卡可以開啟道格瓊斯那三層加固安全門的實驗室呢?
其實昂熱這番行為並沒有什麼深遠的意義,純粹是因為他相信杜寧,杜寧提出這個要求就算有目的,但也不會損害卡塞爾學院的利益。
證據就是如果杜寧真的是某個準備危害世界的龍王,他又何必在日本的時候解決昂熱和他拉皮條的寶貝學生之間的問題呢?
昂熱已經老了,但一百三十歲的閱歷告訴他,杜寧是那種不主動招惹就不會惹是生非的人,正如諾諾所說,他就是個旁觀者,相比於為自己爭取某些利益,他更喜歡看自己相中的寶寶長大成人。
所以這本是一場皆大歡喜的會面,道格瓊斯期盼見到杜寧,所以他開開心心的上路了。杜寧也需要他的幫助,所以會主動去機場接他。
但這一切,都在密黨收到訊息後變質了。說真的,密黨的行動很高效,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根據會議雙方的需求制定了計劃,他們呼叫了道格瓊斯需要的suv,並安排了行動高效的間諜專家,就為了窺探杜寧和道格瓊斯的會面。
不幸的是,那個本該是司機的專家沒能直接參與到杜寧和道格瓊斯的會面,杜寧自己開車帶著道格瓊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