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昂熱抬棍打在一名暴走族的腿上,年輕的暴走族撲倒在地,昂熱輕巧的踩在他的身上。
“夜深了,好孩子就該回家睡覺。”
他的言辭十分溫柔,但攝人心魄的黃金瞳在東京的夜色裡毫不收斂的綻放著。
但很可惜,他面前那些不到三十歲的殺馬特年輕人們沒有一個選擇後退,他們大聲地不停地嚷嚷著,喊著一個人的名字。那是昂熱踩在腳下的人的名字。
他們嘲笑他,怎麼那麼輕易就被一個老頭子奪取武器了?就這也配成為幫會的成員?趕緊滾回家喝媽媽的奶吧!
這顯然是不正常的,黃金瞳點燃之時,所有血統較低的生物都該受到壓制,那是生物的本能。
昂熱皺起眉頭,彎腰觀察起那名被打倒的年輕人。這個和卡塞爾學院學生一般大小的年輕人嘴邊畫著誇張的顏色,他生氣的大吼著,吼著讓身上的老東西下來,吼著要將那些嘲諷他的人撕碎。
張揚和混亂在這張臉上並存,但唯一沒有的,是被打斷腿的痛苦。
原來如此...昂熱一掌將他打暈,面無表情的點燃一根雪茄,打量著不斷走上來的暴走族們。看樣子,這群傢伙都磕了藥了。
無論是致幻劑還是毒品,又或是某些促進基因突變的藥品,那都是不能接受的。昂熱輕輕地扭了扭脖子。
“言靈·時間零”
天地驟然變色,如果有人在這個堪稱傳說的領域裡,他會有一種穿越了的錯覺。那並不是身邊的景色和人突然變化了,而是它們全都靜止了。就像你在一家餐廳吃飯,吃著吃著突然升起一種恍惚的感覺,那不是你食物中毒,而是你突然發現身邊密密麻麻的人都消失不見了,甚至餐廳的老闆早就關門下了班。
只有你被遺忘了。
時間零的領域裡,施展的人被世界遺忘了。
“他們都只是孩子啊...”
昂熱低語了一聲,從一名暴走族的手裡取過了棒球棍,細心的將上面的釘子一類的尖銳物品抹平,開始在暴走族中游離。
他不斷地揮舞著手中的棒球棍,一下又一下的打在他們的腿上,被打中的人都膝蓋微彎,但還是站在地上。
突然,不同尋常的觸感順著棍子傳來了。昂熱眉頭悄悄的皺了一下,越過那身影向前方走去。
許久後,時間恢復流動。
啪——震天的聲響一齊響起,慘哼聲緊隨其後。成片成片的暴走族們驚呼連連,齊齊地臥倒在地上。‘八嘎!’‘口摟壓路!’一類的言語此起彼伏,磕了藥的他們並未感受到太多疼痛,但他們卻發現自己站不起來了。
昂熱噗的一口吐出菸圈,雙手叉腰偏過頭,冷漠的視線向後方看去。
一片臥倒在地的暴走族裡,十數個身影茫然無措的站在原地。他們轉動著眼珠子觀察著身邊那群倒下的暴走族,一副不知道該怎麼做的樣子。
該怎麼做?順著他們一起躺下?
那不行,他們和那些小混混是不一樣,他們更高傲,也更危險。
“潛藏在散兵遊勇裡的精英。”昂熱輕笑。
果然,果然幕後的人不會只依靠那些垃圾一般的角色,他真正依靠的,就是藏在暴走族裡的這些身影。這些都是高等級的混血種,他們都對普通的武器有著基本的抵抗能力。昂熱甩了甩手,輕輕握住掉在手裡的折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