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桓斷壁中燃燒著火焰,走出來的杜寧手上拖著一個黑影,臉上洋溢著和火焰一樣熱情的微笑。
他走到近前一把扔出了手中的黑影,眾人看去,發現那是一個穿著侍者服飾、帶著面具的男人,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只有還在起伏的胸膛證明他還活著。
杜寧在昂熱關切的目光中微微點頭,示意自己並沒有出現什麼問題,然後他指著侍者:
“他直勾勾的坐著電梯,直勾勾的來到我的房間,拿出了一把能開啟我房間的鑰匙,侵入了我的房間。”
“我很好奇,蛇岐八家為客人準備的房間安全度有這麼低嗎?有誰能給我個解釋嗎?”
聽到他這麼說,眾人紛紛看向跪坐在地上的橘政宗,他嘴角還有著鮮血,那是鬼化的慄原雄介造成的。他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神情呆滯。眾人只當他還在心痛慄原雄介的死亡,紛紛發出長長的嘆息。
只有杜寧知道橘政宗為什麼呆滯,他目視著橘政宗的眼睛,雙眼泛上一絲笑意,是那麼柔和。但在猩紅色的左眼襯托下,卻又那麼猙獰。
想不到我還在這裡嗎?
“啊啊啊啊啊!!”悽慘的吼叫聲突然響了起來,眾人向源頭看去,卻發現剛才一動不動的侍者服男人正在慘叫。他在地上拼命的抖動著,就像一隻鐵鍋裡跳動的鯰魚。
杜寧輕哼一聲,侍者似乎聽到了一般猛然睜開眼。
赤金色!!
犬山賀迅速來到杜寧的身前將他擋住,昂熱是不需要他的保護的,他現在最大的任務就是保護這個小學弟,雖然他並沒有意識到,這個危險的傢伙正是小學弟拖過來的。
粗重的呼吸在空氣中迴盪,在場的無一不是混血種最精英的存在,他們都知道赤金色的瞳孔意味著什麼。
“次代種”昂熱棺蓋定論,反手抽出折刀砍在侍者的大小腿的交界點,回過頭來看著橘政宗“你們的確得給一個解釋了。”
“我們可以給出解釋!”失魂落魄的橘政宗像是突然睡醒一般站起身“請允許我們將這個怪物帶回蛇岐八家,我們會從他身上審訊出指使者的訊息,然後我會親自出手,將他們一起挫骨揚灰!”
打得一手好算盤啊!杜寧歪了歪頭。
他大概知道橘政宗的目的是什麼,所謂的審訊指使者不過是個笑話而已,橘政宗真正的目的,大抵是向分身詢問杜寧的有關訊息。實力、言靈、身體素質、戰鬥風格。橘政宗對杜寧的這些訊息一無所知。若是真是讓侍者被他帶回去了,恐怕最後也只得到一個不了了之或是禍水東引的結果吧。
“不用了。”杜寧臉上洋溢著陽光般的微笑“我知道指使者是誰,我要的解釋不是這個。”
什麼意思?眾人疑惑了,你知道指使者是誰,還要什麼解釋?
“我要的是態度。”杜寧看著橘政宗,指著地上的侍者“我要你親自出手。”
橘政宗低著頭,眾人都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地上的侍者怒瞪著圍起來的眾人,不停地嘶吼著‘來啊殺了我啊'之類的言語。
一道刀光一閃而過,橘政宗沒忍住挑了挑眉頭,昂熱剛才在一瞬之間就割掉了侍者的舌頭。
他沉重的站起身“我還是覺得...”
“哦...我知道了”杜寧打斷橘政宗,看向犬山賀“犬山前輩,橘先生好像沒有刀。”
犬山賀瞬間明白了杜寧的意思,但他不明白杜寧為什麼要在這種條件下讓橘政宗親自出手,他回過頭來看了看昂熱,在昂熱的微微點頭後將刀遞給橘政宗。
橘政宗慢慢的接過刀,沉默了一會兒後還是將其舉了起來。
“對了”杜寧歪頭看著橘政宗,用孩子向老人索取禮物般的聲音說:
“他的恢復力比較強,一定要多砍幾刀,就從...面具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