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蓮沖她眨了眨眼,還未說話,對面的公孫家主——公輸嵐對葉琥說到:“今日擂臺,搖光姑娘以一敵三,好生威風,真不愧是女中豪傑,家妹自愧不如!在下敬你一杯!”
他與搖光舉杯同飲,坐在他身側的公輸絃音一臉冷淡,對在場的一切彷彿都不感興趣。
公輸嵐放下手中酒杯,目光移到慕蓮與青繞身上,頗為好奇地說:“只是.....今日二位姑娘不戰而勝,我等皆未能領教二位姑娘的風采,實在可惜啊。”
慕蓮臉上的表情一僵,瞬間便掩過,她也舉起酒杯,客氣回到:“慕蓮不過是一介文人,今日承蒙搖光姑娘照拂,才落得體面。”
“哦?既不會武功,為何又要來參加比武招親?莫非......是對少城主情根深種?”宴席頓時傳來眾人鬨笑,慕蓮臉色一紅,難掩羞愧。
主位之上,葉沉溪“砰”得拍上桌子,力氣之大,鎮住了在場所有人。
“諸位,今天的宴席是慶祝我和青繞姑娘訂婚之事,莫要打趣別的姑娘了。”葉沉溪笑臉盈盈,語氣卻沉得嚇人。
在場眾人包括葉琥,都噤了聲,場面一度尷尬。
沉默中,玄軼大笑幾聲,指著慕蓮和青繞:“就她倆,憑什麼贏下今天的擂臺?我看就是你葉家早就定好了人選,讓我們這些外人給你做陪襯!”
“放肆!”葉沉溪厲聲喝到。
葉琥按住葉沉溪的肩膀將他按回椅子上,沉默地摩梭著手指,似在盤算。
玄軼這一句沒腦子的找茬,確實是把葉家架到火上烤了。連續兩位娘子不戰而勝,最終贏下擂臺的,還是葉家藏在扶光別院許久的姑娘,任誰看都像是葉沉溪早就心有所屬,只是拗不過葉琥,設了內定局,做個樣子給天下人看罷了。
葉琥還未開口,公輸嵐頗為認同玄軼的話,點點頭:“玄軼姑娘說得,也有些道理。今日其他娘子無論輸贏,都是實打實上了擂臺打了一場的,可這二位娘子.......勝之不武啊。”
眾人的目光皆投向慕蓮和青繞。
青繞嚥了咽口水,小聲問慕蓮:“姐姐.....我怎麼覺得,是大家在看我們的戲啊?”
慕蓮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重新掛上那副和煦的微笑,但眼中充滿冷漠:“我理解各位的困惑和....不服,但.....”
慕蓮話未說完,一旁的搖光一腳踩上桌子,手裡拿著一壺酒,指著對面的公輸家和飛奇門說:“廢話真多,不就是想看我和她們打一架嗎?打便是了!”
慕蓮急忙去拉她,“搖光姑娘,你喝多了......”
青繞也站了起來,手中握著琥珀龍牙,對對面的人說:“那就我來打吧。”
慕蓮:“......”
玄軼嘴角扯出一抹得逞的微笑,一旁的公輸嵐也是滿意得點頭。
今日輸掉擂臺,導致公輸家不能與葉家聯姻,這個仇就算報不了,也絕不讓贏得擂臺者好看!
青繞沒有看到,主位之上的葉沉溪瘋狂對她使眼色。
離主位最近的棲霞觀陸渡霞,倒是全看在眼裡,她打趣到:“看來少城主,還真是擔心自己未來的夫人啊。”
“管你屁事!”葉沉溪對這個自小便認識的發小毫不客氣。
陸渡霞也不惱,無所謂地聳聳肩,看向葉琥:“葉伯父,你看這如何是好?”
葉琥其實也有私心,若是讓她們再打一場,青繞輸了,那便有理由將比武招親的結果作廢,屆時,說不定便有機會再與白日山聯姻。
他手一揮,讓人騰出地方,對搖光和青繞說:“既然大家都不服,那就請二位娘子,補上白日的比武!”
青繞嘴角微翹,手中的琥珀龍牙已迫不及待出鞘:“好,最接近天下第一的人,我來領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