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做到特別好的難題時,徐起白都會坐在溫初面前講給她聽。
這些天,他給溫初講了很多具有代表性的重要題型。
徐起白不知道溫初能不能聽到。
但他想,溫初肯定很樂意去聽這些東西的。
只要她想聽,他就講給她。
哪怕只有億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溫初可以聽到他所說的話。
靜靜望了一會兒外面紛紛揚揚的雪花,徐起白低下頭。
拿出自己做出來的難題,按照慣例,給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溫初講題。
剛寫下一個解字,徐起白正欲開講時。
突然發現溫初的手指動了動。
幅度特別特別小,不仔細看就看不出來。
徐起白心髒劇烈地跳動起來。
他不敢揉眼睛,甚至不敢眨眼睛。
唯恐自己錯過溫初的一點反應。
在如雷聲的心跳下,徐起白看著溫初緩緩睜開了眼睛。
然後她看向了他。
對他彎了彎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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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初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非常長非常長的夢。
腦子從未如此清晰過。
她想起了很多很多她曾遺忘的事情。
那些她曾用盡全力,卻從未想起的寶貴記憶。
此刻,如同潮水一般席捲到她的腦子裡,溫暖地把她包圍其中。
從未如此舒服輕松過,溫初覺得自己好似變成了一隻飛鳥,自由自在地記憶的天空裡翺翔。
天空被霧氣彌漫,看不清蹤跡。
溫初揉了揉眼睛,再次睜開眼睛,自己已經從天空閃回到了地面上。
周圍一片霧氣,什麼也看不清。
溫初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往前走去。
霧氣漸漸消散,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公交車站。
一個小女孩跑到公交車站椅子旁,伸出手指去戳躺在椅子上的小男孩。
溫初站在原地,歪著頭,疑惑地看著兩個小家夥。
這一幕,她好似在哪裡見過。
小男孩從椅子上坐起身,怒氣沖沖地看著小女孩。
溫初愣了一下,這個小男孩,好熟悉。
簡直就是徐起白的縮小迷你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