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學期會舉行四次大型考試,月考,期中,第二次月考,期末。
其他往常的小型考試是不用搬書的。
所以算起來,這學期,他們兩個的書都是在一起的。
徐起白每次都會幫溫初搬書。
盡管溫初再三勸說,她自己一個人是可以搬書的。
可是,徐起白從來不讓她動手。
每次都是把水果放在她桌子上,讓溫初乖乖地吃水果,他來搬書就好了。
搬書這件事,徐起白心裡一直對溫初帶有愧疚。
第一次月考,國慶放假前,他因為發燒,以及臉上腫脹發紅的傷口,羞於見溫初,沒有來考試。
他的書是溫初一個人給他搬到桌子上的。
這件事,一直在徐起白心裡是個刺。
每次想起,徐起白心裡便是一陣劇痛。
女生搬他的書,肯定很累很累,可是她卻沒有在他面前訴苦過一句。
就這麼默默地,那麼善良地幫他搬了書。
徐起白感動壞了,恨不得幫溫初搬一輩子的書。
再次看了一眼兩人緊緊挨在一起的書,溫初翹起唇角,從自己的書上面拿出數學錯題本。
手裡拿著書,溫初回到座位。
徐起白抬起眸子,看向溫初,欲言又止。
溫初疑惑地歪了歪頭,一臉不解道:“怎麼了?”
從今天早自習,溫初就發現了。
今天的徐起白格外的不正常。
總是時不時地看她一眼,一臉欲言又止,無措的樣子。
每當溫初回望的時候。徐起白又不說話了。
這次也是一樣,徐起白又僵在原地不說話了。
溫初微微靠近徐起白,認真地看向男生,“你說嘛,到底怎麼了?不然,你今天這麼反常,我會一直擔心你的。”
被溫初純澈澄靜的黑眸一眨不眨的看著,有一瞬間,徐起白覺得自己停止了呼吸。
整個人如同置身在雲端裡,只剩下女生身上清新好聞的薰衣草香味環繞在周圍。
徐起白腦海裡一直在重複迴圈著溫初的話。她在擔心我哎!她在擔心我呀!她居然在擔心我!!!
而且,她的眼睛好大好漂亮啊,眼睫毛好長好多啊,像小樹叢一樣。
“徐起白?”溫初又靠近了一些,伸出一隻手在徐起白麵前輕輕晃了晃,“你聽見我說的話沒有呀?我很擔心你啊。”
“聽見了,聽見了。”徐起白一臉暈乎乎地點頭。
溫初嘆出一口氣,覺得徐起白好像傻掉了一樣。
“你發燒了嗎?”溫初一臉擔憂,“臉怎麼那麼紅?”
徐起白終於回過神,伸出手使勁揉了揉自己的臉,答道:“沒有發燒,沒有發燒。我只是——”
溫初耐心地看著徐起白,等著他的回答。
“只是,想和你說一聲生日快樂。”
聽著徐起白的回答,溫初眼睛眨了眨,長長的眼睫毛微微顫動。
心跳急速跳轉了起來。
他居然記得她的生日,還特意和她說了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