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就走路有一點疼。”溫初乖乖答道。
“正常,過幾天就好了,紅花油記得每天抹一抹。”
“好的,謝謝叔叔。”
和校醫到過別,溫初走出醫務室。
重重地撥出一口氣,溫初覺得心裡堵堵的,空落落的。
心裡好像住了一個破了很多洞的木質水桶,正在噗嗤噗嗤地往外漏水。
“喲,這是生病了嗎?裝裝姐。”
不用抬頭,溫初就知道是誰的聲音。
溫初沒好氣地抬起頭,“你就不能正常地叫我的名字嗎?宋佳佳。”
“我愛怎麼叫就怎麼叫,你管我?”宋佳佳翻了個白眼。
“不管你,走了。”溫初嗓音冷冷的,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切,走就走啊,裝什麼啊?”宋佳佳看著溫初的背影,氣得跳腳。
她最煩溫初這副模樣了,無論她怎麼挑釁,她始終是波瀾不驚,毫不在意的。
根本就沒把她放眼裡過,這真是太讓她生氣了。
撥出幾口氣,宋佳佳走進醫務室。
她最近有點上火,下巴都起了幾個痘,準備找醫生看一些去火的藥。
一路走回教室,溫初一眼看到了放在教室後方空地上,徐起白的書上面的藍色紙袋。
考試期間,課桌裡不讓放任何東西,溫初就把藍色紙袋放在了徐起白的書上面,還在裡面放了一張胡蘿蔔形狀的便簽紙。
上面寫著——“你的校服外套忘在車上了,我今天早上才車墊上面發現,沾上了一點灰塵。時間緊急,就沒有幫你洗,麻煩你回去洗一下吧。”
後面畫著一個有著兩個委屈眼睛的小太陽。
溫初移過眼睛,回到自己座位上開始複習下午需要考的英語和生物。
考完他們就放假了,國慶和中秋連著放八天假期。
放假第四天她要來學校參加書法比賽,今天早自習投票選出來的她,她以壓倒性的優勢成功入選。
聽到這個結果的時候,宋莊陽一臉興奮地恭喜她。
溫初微微笑笑道了謝,腦海裡卻浮現出徐起白的字。
寫在小白兔便利簽上的,見一眼就再也不能忘卻的字跡。
一筆一劃皆力透紙背,字字充滿力量。
一直複習到下午兩點,該出發去考場考試的時候,溫初才停下手裡的筆。
抬起略微發酸的脖子,溫初扭過頭,徐起白還沒有來。
抿了抿唇,溫初轉過頭,收拾自己的文具。
走在去考場的路上,溫初想,要是徐起白下午還沒有來,她就先把徐起白的校服外套拿回家。
在家洗好收起來,到開學了再給他。
不然要這麼髒著在學校放八天,溫初想想就忍受不了。
當最後一門生物考完,考場裡的學生們全都歡呼起來。爭先恐後地往外跑去,邊跑邊嚎,不斷傳來人用嘴吹口哨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