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初點點頭,心裡思索著,晚上早走些,自己去校醫院問一問。
她不太相信徐起白說的話,問他和沒問一樣,她要親自去問問校醫怎麼說。
兩個人並排走著,溫初突然想起中午徐起白回複的紙條,沒忍住問道:“你為什麼不報書法比賽啊?”
話剛說出口,溫初便後悔了。
且不說徐起白報不報名和她有什麼關系,她問出這個問題也屬實管的太寬。
溫初在這邊自我譴責著,便聽見徐起白輕聲解釋道:“我受傷了,暫時寫不了字。”
聽到這個解釋,溫初愣住了,一股濃重的自責感差點把她淹沒。
“對不起,對不起,我都沒有問過你傷在哪裡。”溫初捏了捏自己的衣角,自責道,“都是我的錯,害你受傷,害你參加不了比賽。”
良久,溫初聽見徐起白嘆了一口氣。
緊接著,自己的頭被揉了揉。
很短暫,短到溫初以為自己出現了錯覺。
“!!!”溫初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抬起頭。
徐起白已經把手抽走了,收斂起神色,微微彎腰,低頭認真的看著她。
兩個人的視線交彙,粘在一起。
如同粘膩的麥芽糖。
四周的空氣彷彿凝結了,徐起白的耳朵尖漸漸冒了紅。
“溫初,不要遇到什麼事情都要往自己身上攬,這和你沒關系的,更不是你的錯。我受傷是我自己的原因,不去書法比賽是我不想參加。剛剛之所以和你這樣說,是因為——”
卡頓了一下,徐起白沒有繼續往下說。
看著女生滿是疑惑的大眼睛,徐起白良久才道:“是因為……我覺得直接拒絕你兩次不好。”
已經回複了你一次bu,再來一個“我不想參加”。
會不會讓你覺得我太冷漠?會不會讓你覺得我這個人裝?
最重要的是,你會不會因為我冷漠直接的回複不開心。
溫初的心莫名加快了幾下,頭頂彷彿還殘留著徐起白手指留下的熱度。
她不知道怎麼回徐起白,憋了半晌,終於憋出一句話。“你為什麼要摸我的頭?”
“對不起,手滑了。”徐起白聲音有幾分的無措。“要不你再摸回來?”
說完徐起白便把頭低下,微微靠向溫初。
“不用了不用了。”看著近在咫尺的徐起白柔軟的發頂,溫初嚇了一跳,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也忘記去追究徐起白摸她頭的事情了,抿了抿唇,催促道:“你快點起來吧。”
聽到女生柔軟急促的聲音,徐起白松了一口氣。
他真是鬼迷心竅了,光在心裡想想就好了,他怎麼真的去上手摸了。
還好她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不再想著這件事了。
徐起白心有餘悸的想,她要是繼續追究,他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剛剛扯出來的話他自己都不信,徐起白撇撇嘴,手滑什麼的,能手滑到人家頭上?還順手揉了揉,一聽就是撇腳到極致的謊言。
不過,她的頭發,好蓬鬆好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