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查得怎麼樣?”
“謝總,都在這裡了。”他端端地將東西遞了上去,。
昨天老闆吩咐的調查彌七從前的事,他可謂是將她從出生到現在能查到的所有事都彙總了下來。
今天也正是打算交給他才來。
謝懷悻拿到後,竟然有些猶豫,他忽然間有些害怕,害怕看到她脆弱的過去,更讓他害怕的是,那些過去,他不在她身邊。
其實彌七的資料,他在之前就有看到過,但也只是表面上一些事情,當時並沒有深入去調查,他只知道她前幾年退役後,就一直在現在這個俱樂部工作。
他也是昨日才知道,她的退役,是因為傷勢。
想到這,他抬眸又看向了彌七,她似乎收拾好了心情,繼續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彌七先打得招呼:
“沈教練,好久不見。”
沈坪聽到聲音趕忙轉頭看去,在看到來人時,他不自然地笑了下。
“彌七,你來了。”
彌七點了點頭,隨後坐到了他身旁。
空氣中一時間彌漫著沉寂,許久後沈坪才淡淡開口:“我看到你昨天的比賽了。”
彌七頓了下,昨日確實看到了教練帶著選手上場比賽,但也未曾想到他湊巧最後也看到了她的比賽。
彌七心情沉了沉,但很快調整好,她故作輕松道:“怎麼樣?沒給您丟人吧?”
沈坪一時間失語,這麼久了,他還是隻能說出道歉的話:
“抱歉。”他垂下了頭,自責開口:“是我急於求成,毀了你。”
這麼多年,他心裡仍舊過不去這個坎,就在昨天看到她比賽時,他彷彿又看了那個在賽場上所向披靡的她,一如從前一樣。
可直到看見她最後傷口複發時的虛弱無力,他才大夢初醒,他從來沒有資格可以原諒自己,一個天才的隕落,錯誤全在他。
彌七卻不如從前那般沉默,她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聲道:“教練,那時候你定的所有訓練計劃,都是經過我同意了的。”
“如果說你急於求成,我又何嘗不是呢?”她收回了手,陷入了回憶。
“我對自己的身體素質還是太自信了,或者說,我太迫切地想要得到一個結果,想要站到一個新的高度上,於是忽視了平常身體發出的所有訊號,才導致了這樣一個結果。”
那年,教練給她制定了一個相當嚴格的訓練計劃,而她覺得自己可以承受得住,那段時間,她太希望自己能夠變得優秀變得強大,而現實給了她沉重的一擊,彷彿她越想要得到什麼,什麼就越要失去。
比賽前,她的肩膀已經開始顫抖,直到舉不起來東西那一刻,她的腦海一片空白,有什麼東西轟然倒塌,身邊的一切聲音彷彿都消失殆盡,只剩下無盡的耳鳴聲回蕩在她周圍。
於是她在臨上場前,被迫選擇了退賽,只是沒有告訴外界原因,於是那年,她被觀看比賽的觀眾稱為怯戰。
後來,她再沒有機會站上領獎臺,也從未對此解釋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