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挺熱情的,我昨晚一出電梯他就…”可沒等她說完,他整個人忽然彎身撲了上來,彌七的話噎在喉嚨,被這突如其來的靠近打斷了敘述。
“熱情?”他重複了兩個字,眼中晦澀不明。
他顯然沒把握住她的關鍵,彌七又想具體解釋,可她剛要開口又意識到了什麼,她忽然睜圓了眼,試探問道:
“你在吃醋嗎謝懷悻?”
他沒回答,可他的沉默卻是最有力的回答,彌七不自覺彎了彎唇,她忽然將手撫上他的發絲,放軟了語氣輕聲道:
“你放心,畢竟,他好像更在意你。”
畢竟他一直在提謝懷悻,彌七看得出來,他確實是很崇拜他,很想要認識他。
也不知道他那天敲門到底說了些什麼。
謝懷悻挑眉不語。
“而且,我們是昨天才認識的。”她目光忽然有些狡黠,她起了打趣的心:“唔…也就比你敲人家門晚了一天吧。”
謝懷悻怔住,知道她話裡的深意,他淡淡道:“哦,那天也沒見他對我那麼熱情。”
彌七偷笑,繼續道:“他是知道我是射擊教練,所以今天才邀請我一起去看比賽的,後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謝懷悻撇了撇嘴,“這麼巧,你們還是一個學校的。”
彌七實在有些忍不住了,嘴角的弧度變大,她提醒著他:“謝懷悻,我們還是一個高中的呢。”
“而且,我們兩個不是更巧嗎?在錦大都能遇到。”她俏皮地眨了眨眼。
謝懷悻顯然有被哄到,他微抿的唇慢慢緩和,隨後趨於揚起的狀態。
接著她聽到他傲嬌一問:“那你給我的備注是什麼?”
彌七一愣,坦誠道:“沒有備注。”
她隨後又脫口而出一句:“因為我完全記住了你的名字。”
從很久很久以前。
謝懷悻非常給她面子,他垂頭輕笑:“行。”
她都這麼說了,他還有什麼可抱怨的?
他直起身,將目光掃了她床邊一圈,隨後自顧自道:“一個人在這睡覺,應該會害怕吧。”
彌七隻理解了字面意識,她認真地同他打了包票:“你放心,我不害怕。”
“…”
“我的意思是,我害怕。”
他目光灼灼,真誠請求:“所以你能陪我嗎?”
彌七眨了眨眼,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她避開視線,轉而盯著不遠處牆上的畫,不自然的說道:“你付的錢,你隨意。”
“這可是你說的。”他得逞般笑了笑,隨後一點也沒客氣,“那麻煩您給讓個位置。”
彌七的目光終於再次移了過來,疑問布滿她的臉部,他什麼意思?
放著旁邊陪護套房那麼大一張床不用,要和她來擠一張床?
她腦子直接想到了些少兒不宜的畫面,意識到自己想到了什麼她不自然地咳了咳,隨後淡淡提示:“謝懷悻,我可是病人,什麼都做不了。”
謝懷悻沒憋住笑,突然伸手彈了下她的腦殼,“想什麼呢?”
彌七卻沒放鬆警惕,根據他一貫的風格,一定還有大招等著她。
果然,他面不改色,平靜敘述:“我們就不能在一張床上純聊天嗎?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