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從床榻上坐起身來,明顯帶著些許討好的意味,柔聲問:“我幫你穿衣服吧?”
男人寬厚的背脊上赫然幾道顯眼的紅痕顯得格外曖昧,布在他堅實的肌理上不痛不癢,只讓人僅多看一眼便會臉熱泛紅。
聞野猶豫了一瞬,背對著桑泠不知是何表情,而後才沉聲“嗯”了一聲,板正身子任由嬌小的妻子替他穿衣。
至此之後,桑泠時常會在與聞野同床共枕後,作為他一擲千金的回報問上這麼一句。
再到後來,兩人更是形成了一種心照不宣的習慣,桑泠偶有討好之意時便會這麼做,連問也不必多問了。
但如今他們已不是夫妻了。
桑泠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將話給圓了回來:“我只是怕你行動不便,沒有別的意思,若是你自己可以,那我將衣服放在這裡,我就先出去了。”
桑泠從屋中出來時拿著茶壺和杯子。
劉力還僵坐在石凳上等待。
一回頭瞧見只有桑泠一人出來了,忙起身有些拘謹道:“你兄長和父親可是在屋中,這般貿然打擾,我是否要前去問候一聲。”
桑泠嘴上還是客套道:“不必拘禮,我父親這會不在,兄長也有事要忙,你且先喝杯熱茶,待會我兄長若是忙完我讓他出來與你打個招呼,也謝過你今日幫我將東西搬回來。”
“這怎麼好意思,應當是我前去問候才是。”
至此,桑泠沒再多說什麼,只給劉力倒了杯熱茶,轉頭又看了眼緊閉的房門。
正這時,房門忽的有了響動。
房門從內裡被開啟,一道高大的陰影先行從門前顯露出來。
劉力一聽到動靜頓時放下手中熱茶連忙站了起來。
聞野身量極高,衣衫下包裹的肌肉線條起伏明顯,那張稜角分明的臉龐俊美得囂張,即使僅著一身桑泠為省錢挑選的粗布麻衣,也絲毫掩不住他淩厲的強大氣場。
院內有片刻沉寂,聞野目光看向石桌前的兩人,而後上下打量了劉力一番。
那人是她的丈夫,還是別的誰。
劉力不知自己該如何稱呼聞野,他不知曉桑泠的名字,更無法直接喚桑泠的兄長。
聞野朝他淡然看來一眼,他便頓時被壓下了所有氣勢,只得連連點頭算是問候,模樣有些恭敬,看得出來幾分討好的意味。
聞野打消了此人為桑泠丈夫的想法,只微微頷首以示回應,而後不再多看這邊一眼,視線掃視在庭院中。
這和桑泠預想的畫面一模一樣。
聞野果真好用,她連撒謊求聞野幫助都不用了,他一個眼神就搞定了。
再看劉力,顯然有些後背冒冷汗了。
他快速仰頭將一杯熱茶喝盡,尷尬地搓了搓手,打算就此離開。
可劉力還沒來得及開口告辭,兩人就發現剛從屋內走出來的聞野奇奇怪怪地在院裡溜達著。
他步子不大,走得顯然也不太順暢,甚至因著腳下傷勢,步子極其緩慢。
“這?”劉力張了張嘴,小幅度地指著行為怪異的聞野,自是不敢放大聲音,但顯然心中有疑。
桑泠面色微變,眸底閃過一抹懊惱。
就著劉力注視的目光,她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朝著聞野的方向硬著頭皮喚道:“哥哥,茅房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