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坐進駕駛室,開啟暖氣,時漾把那杯奶茶放在中央扶手區,隨後雙手靠近暖氣口。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時漾轉頭欣賞外面的雪景,車廂內的兩人一時間無話。
天色又暗,透過後視鏡完全看不清時漾現在是什麼表情。
下了車,時漾伸個懶腰下車,那杯冷掉的奶茶被她忘在了車裡。
進了家門,許硯才忍不住說,“我是你的司機嗎?”
時漾看他一眼,隨後拿起手機給他轉了一百塊錢,一臉淡然的說,“多出來的,就當是雪天開車的辛苦費。”
許硯心裡的某種慾望不停地作祟,他看她沒心沒肺的去倒了杯水捧在掌心,一邊低頭看手機,心髒疼的快要爆炸了。
他看著她,“為什麼讓韓微來找我?”
時漾平靜的說,“我們剛好在火鍋店遇到了,她爸爸出於客氣問我要不要跟他們一起吃飯,我作為回禮,就禮貌的問她要不要跟你一起,然後她去沒去我就不知道了。”
意思是,她去也不去,與我無關。
時漾像是假裝不知道一般,朝他走了兩步,看著他已經沉下去的臉,說:“她去找你了啊?”
時漾放下杯子,又說:“那怎麼了?你們不是隻有彼此能懂對方的天才嗎?天才就應該惺惺相惜才對,你們倆......”
時漾話還沒說完,許硯就捏住她的下巴,時漾說不出任何話。
許硯眼睛變得更加深邃,他一點點靠近她。
時漾甚至能從他的黑的像玻璃珠的眼球裡看到自己的樣子。
他這才啞著聲開口,“你試試看,再把我推給其他人。”
時漾知道,此刻他已經失去了理智,卻還在挑釁他,“她對你來說,是其他人嗎?”
許硯沒有回答,而是說:“是不是讓我們身邊這些無關緊要的人都消失,你才能全心全意的看著我?”
時漾只覺得頭皮發麻,因為此刻許硯的語氣跟神情,都不像是生氣過後說的氣話。
反而像是思考了很久才得出的結論。
時漾忽然想到以前看過的一本書,天才在左瘋子在右。
瘋子和天才,本就是一念之差。
時漾說:“你瘋了嗎?”
許硯:“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歡你跟別的男人走的太近。”
他說著話,伸手觸碰時漾一邊的耳朵。
時漾耳朵很敏感,她還帶這些冰涼的耳朵觸碰到他滾燙的指尖,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
“那些人怎麼還是這麼沒眼力見的往你身邊湊?”
時漾只覺得此刻的許硯有些恐怖,他心裡似乎在醞釀什麼壞主意。
時漾拉著他的手,解釋說,“我們只是恰好遇到,你沒發現蔣煊也來了嗎?”
許硯:“可是他一直看你,看的我想把他眼珠摳下來。”
時漾見他油鹽不進,破罐子破摔,“每天跟我接觸的男人那麼多,你倒不如把我關在家裡,這樣......”
只是時漾話還沒說完,她注意到許硯像在思考她的話。
“......”
時漾咬了咬牙,生氣的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