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洵看到,咬著牙一肚子的怒火不知道該怎麼發洩。
幾個人到酒店時,已經是半夜了。
那邊只有兩個值班的前臺,帶他們去的警官出示工作證,他們查出來方建中所在的房間號。
方洵準備拍門,時漾攔著他,小聲說:“讓餘星來。”
只有餘星的聲音,方建中沒聽過。
餘星假裝說是客房服務,方建中果然開了門,一開門,方建中就想把門關上。
但他的力氣怎麼能比得上他們幾個。
方建中站在那,看著自己的兒子,又看著時漾,罵她,“你個掃把星,都怪你,阿洵的外婆才進的醫院。”
餘星聽到他還反咬一口,氣不打一處來,“你還是人嗎?跟時漾有什麼關系,你一個男人一點擔當都沒有,只敢像只陰溝裡的老鼠躲在這裡。”
方洵聽到有人罵他爸,他一時間思緒也很亂,“有你什麼事兒?”
蔣煊護著餘星,“怎麼了?不該罵嗎?他就不配當個人。”
蔣煊指著他,“你還敢在這大呼小叫,他要是我爸,我寧願一頭撞死。”
方洵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方建中卻說:“你們這群年輕人只會欺負我跟我兒子。”
方洵瞪著他,“他們說的有錯嗎?”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外婆因為你躺在醫院,你卻一個人躲在這?”
方建中當著這麼多人丟了面子,他轉頭看著時漾,又指著時漾,“都是她,她跟許硯一起合夥害我,他們還想讓我坐牢,都是因為他們我才變成現在這樣。”
時漾跟他對峙,說出那些事的過程,又說:“你自己做不好,憑什麼怪許硯?”
方建中還有理,“那個副主管肯定是許硯教唆的,不然他為什麼要給我挖坑?”
時漾知道他已經是定時思維了,總覺得這個世界非黑即白。
時漾:“什麼都是別人害你,你就不能找找自己的原因嗎?我姑姑跟著你這樣的廢物,享過一天的福嗎?”
方洵帶著方建中回了家。
時漾跟警官道謝,也說麻煩他了。
警官倒是說:“應該的,再說了陳哥叮囑的,不管怠慢。”
時漾一頓,反應過來應該是許硯的某個朋友。
警察走後,蔣煊才拿著手機,開了外放,“解決了啊。”
那頭的許硯“嗯”一聲,“辛苦。”
蔣煊“嘖”一聲,“都是兄弟,說這些。”
時漾這才知道蔣煊一直在跟許硯保持通話,只是自己剛剛維護他的時候,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
蔣煊把兩個女孩送回家,時漾回到家,只覺得這幾天過的很夢幻。
她進了主臥,看到陽臺上,薄荷花已經在慢慢凋零了。
時漾伸手碰了碰,花瓣又掉了一塊下來。
說好的看薄荷花開,可惜還是沒能實現。
時漾回到家,洗完澡,聽到還在充電的手機一直在響。
許硯打來的電話,時漾一邊擦拭濕漉漉的頭發一邊接起來。
許硯那邊聲音很嘈雜,還有不停的腳步聲,許硯淡淡開口,“到家了嗎?”
時漾“嗯”一聲,又說:“剛洗完澡。”
一時間,兩人都無言。
時漾聽到許硯那邊有人喊他,是一個英文名,時漾聽得不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