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張不帶血色的臉,看起來高冷無比。
讓他自我介紹時,他只是淡淡的說:“許硯,筆墨紙硯的硯。”
見他不再多說,班主任指著一直空在教室最後面的課桌,讓他先去那邊坐。
班主任說等下次月考結束會換座位。
這次月考才結束,下一次得到十一月。
當時時漾對許硯的關注不算多,關注都在那本被收走的言情小說。
畢竟那本小說不是她的,找隔壁班借的。
再加上這次月考成績太差,下課後她被喊到辦公室被說了一通,最後喜提一份檢討。
在這之後,雖然教室門口總是來不同的女生來看“天才”,但真正讓時漾關注到許硯,還是第二次月考結束。
因為班主任說要是她能考進年級前三十,就把那本言情小說還給她。
那次考試結束,時漾覺得意外的順利。
上一次她在班裡的第七名,年級八十八,這次估分,時漾覺得自己這次應該能上班裡前三,年級前三十......只能隨緣了。
他們班成績太差了,上一次班裡的第一是年級第十五。
想要進前三十,就得考第一才有保證。
開學的前一天,班裡每個人都查到了成績,時漾看到五字開頭的成績,嚇了一跳,這是她考的最高的一次。
問了一圈,時漾發現自己分數比上次考前五名的都高。
當晚,她就拿著手機去了老媽的臥室,“我這次考試班裡第一,你們可得給我準備好錢。”
因為如果能考第一,不僅能從班主任那裡拿回那本珍藏版言情小說,爸媽還答應給她買一臺相機作為獎勵。
這是時漾心心念唸了一年,才換來的獎勵。
第二天,時漾因為前一晚過於興奮失眠了,早上鬧鐘響了沒聽到,導致早操遲到。
週一的早讀課就在教室外站了一早上。
不過一週有那麼一兩次在外面站著,對時漾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不過就是冬天的早上太冷了。
今早又格外的不湊巧,她跟許硯一起遲到。
今天又格外的冷,時漾拿著英語書站在教室門口,牙齒還在打架。
兩人站在一起,許硯一隻手拿著書,另一隻手放在口袋,也不背書。
時漾轉頭看他,見他還是緊閉嘴巴,像是感受不到冷和熱,時漾就問了句:“你不冷嗎?”
許硯沒有轉頭看她,但還是淡淡回應一句,“不。”
時漾:“......”
好像多說一個字要了他命一樣。
時漾是個自來熟,又問他,“月考考的咋樣?”
許硯:“一般。”
時漾看在自己考了第一的份上,安慰他,“沒事兒,天才也需要時間來適應。”
她又悄悄的說:“我這次考的還行。”
許硯只是看她一眼,什麼也沒說。
時漾:“......”
這一個多月,許硯幾乎沒有跟班裡的人打交道,下課就趴在桌上睡覺,有時候上課也睡,但時漾沒關注過。
倒不是班裡的同學有多排外,而是他這個人實在疏離的不知道讓人怎麼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