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謝祁宴並不是現在的樣子,他還是林無,一個可憐兮兮的,頭發很長的小男生。
瘦弱又躲閃。
莫名的南拾忽然就想起來,她還是對曾經的同桌有點記憶的。
因為每一次,如果她想和他搭話,那麼他原本看不清的面容便會垂下,更加的讓南拾看不出來她的神情。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的有些想笑,笑了之後便又忍不住的心酸。
能讓那樣一個人變成現在的這副樣子,可想而知吃了多少的苦。
甚至南拾可以想到,被接回北京的時候,那個樣子的他會受到多大的歧視。
即使已經身為謝家掌權人的他,在去往謝家的時候那些人畏懼他害怕他,卻又恨不得他趕緊從謝家的掌權人位置上墜下去,根本沒有親情可言。
南拾的病已經完全的好了,並且也再次的回到了學校上班,只不過以往都是她自己去學校,而現在便是謝祁宴送她。
時間一晃而過,北京的冬天已經過去,春季已經來臨,街道上的人群已經換上了單薄的單衣,但是南拾還是很怕冷,一如既往的穿著厚實的外套。
推開門下車的時候,南拾的手腕被人用力的拉住。
她有些疑惑的扭頭望去,只見謝祁宴瞳孔懶散的看著她,黑沉沉的眸光中帶著一絲笑意:“今天的分別吻還沒有。”
“……”
自從南拾鬆口說可以在一起,但是得再看看之後,這人便得寸進尺的硬要分別的時候要分別吻。
以往都是他強硬的握著她的腰身,在她柔軟的唇上輕柔的印下。
南拾甚至眼中懷疑,她說的給一次機會試試,在謝祁宴的眼中就是已經談起了戀愛。
靜默了兩秒,南拾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有些忍不住的說:“我們好像還沒在一起吧?”
“我知道啊。”謝祁宴見她不往自己這邊靠,便自己出來了一點,“我只是想要一個分別吻而已。”
現在他的樣子,大有一副如果你不答應,那麼他就不會鬆手的模樣。
今天謝祁宴開的車子並不低調,是一輛庫裡南,就這樣停在學校的門口實在是太招人了,此時門口的一些學生甚至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如果他們兩個人在互相拉扯一下的話,南拾想,大概接下來的話就會有同事認出來了。
南拾猶豫了一下,強忍著羞恥,隨後在他的臉上落下了一吻。
“可以了嗎?”
謝祁宴皺了皺眉,隨後他動作迅速的勾著她的腰身,隨後把人直接摟在了懷中帶進了車中,空出來的手順便關上了車門。
一陣天旋地轉,在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南拾被他摁在了腿上,隨後被掐著下顎,隨後一個親熱又纏綿的吻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謝祁宴見她有些不專心,甚至還不滿意的輕咬了一下她的嘴唇,這才長驅直入的攻略著她的嘴唇。
半響結束後,南拾甚至根本沒有力氣的往後推了好幾步,整個人都有些氣喘籲籲的。
“你……”
她還想說什麼,謝祁宴卻直接伸手捂住她的唇瓣,臉上帶著蠱惑一般的笑意,纖長遮擋的眼眸中滿是滿足。
“南南是不是生氣?”謝祁宴眼睫微垂,“已經好幾個月了,我們都沒有這樣親過,我真的很想很想。”
“再這樣冷淡下去,我真的要枯萎了。”
枯萎?
南拾原本裝出來的羞惱順間消散,“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卻不小心牽扯到了嘴唇,疼的她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