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人都僵住了,站在原邊好像腦袋有些空白,而拉著她的那人還得寸進尺,接過她手中的東西,似乎還要把她往自己的懷中扯。
南拾瞬間如夢初醒,直接掙脫開他的束縛,不站在看他把帶來的食物往他那邊遞。
燉好的湯此時還泛著熱氣,香氣撲鼻。
謝祁宴眼中帶著笑意,但是卻沒有伸手接過:“這個是南南親手給我做的嗎?”
南拾指尖有些發麻,輕輕的“嗯”了一聲。
這個湯是她特意大清早去市場買的排骨和玉米,然後燉了好久才弄好的。
雖然許助理沒有和她說謝祁宴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才住院,但是昨天她看謝祁宴臉色蒼白,甚至還用上了氧氣管。
這肯定並不是簡單的病症的。
謝祁宴拉著她的手緩緩地往自己身邊帶,一個站一個坐,但是他的眼眸帶著強烈的侵略性。
他緩緩開口:“我的手不方便,南南可以餵我嗎?”
從南拾這個角度看,穿在男人身上的病號服寬松,隨著他的動作甚至可以看到他露在外面的鎖骨和結實有力的胸肌,泛著青筋的脖頸因為他餓的仰頭崩成了一個性感的弧度,看起來很是迷人。
這一瞬間,南拾甚至在想,這人是不是勾引他。
然而就是這一瞬間的遲疑,謝祁宴甚至起身用臉頰貼著她的手心。
“可以嗎?”
南拾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收回了手:“我看你很正常,可以自己吃飯。”
隨著她話語的落下,原本兩人之間的一些曖昧氣氛瞬間煙消雲散。
謝祁宴目光有些幽怨的看著她,就像是被皇上打入冷宮的妃子,欲求不滿。
南拾不為所動:“如果你不想喝的話,我下次不做了。”
“我當然想喝。”謝祁宴不敢在作妖了,直接從南拾手中拿過了勺子。
南拾拖過椅子坐在一邊,謝祁宴神情認真,沒一會的功夫便見底了,喝完湯後還再次遞給她。
“明天還可以有嗎?”他神情有些忐忑,小心翼翼的問著。
南拾接了過來,並沒有直接說可以還是不可以:“明天在看。”
之後的幾天南拾因為學校裡並沒有什麼事情,便每天順手給謝祁宴煲湯送過去,時間過得倒也很快。
謝祁宴也沒在醫院裡住很多天,一個星期之後便出來了,出院之後南拾便再也沒有去主動找過他。
直到南拾下班之後回到家中,此時天色也已經不早,天空中的太陽已經緩緩落下,四周的路燈也盡數的亮起。
此時已經初春,早晚溫差依舊有些大,夜晚的冷風襲來吹起了南拾身上的長款毛衣。
她下意識的伸手捏了捏,後知後覺的覺得自己穿的好像有些單薄,便加快了腳步,直到走到樓下抬眸便愣在了原地。
只見不遠處停著一輛熟悉的車,旁邊站著一個身高腿長的男人,燈光把他的身影拉的很長。
是謝祁宴。
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頭發背在後面,看樣子應該是從哪個會議上趕來的。
南拾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咬了咬嘴唇走了過去。
老遠謝祁宴便看到了人,等人走近他動作自然地脫下了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南拾的身上。
熟悉的味道襲來,衣服上帶著他的溫度,這一下好像直接阻擋了外面的一些寒風。
南拾感覺自己身上的溫度好像瞬間就有些回暖了。
她有些呆愣的看著他,這才想起原來她們自從醫院分開之後,似乎已經有四五天沒有見過面了。
謝祁宴伸手替她整理好衣服,開口解釋:“抱歉,前幾天公司有點忙,去了一趟外地,我給你發了訊息的,但是你好像給我拉黑了。”
確實。
當時知道謝祁宴騙她後,南拾一氣之下直接把謝祁宴所有的聯系方式全部都拉黑了,甚至現在還沒拉回來。
純粹的因為她把這件事情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