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下來的只有許助理一個人而已。
南拾的眼神有些防備,隨著他的靠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語氣有些警惕:“你來做什麼?是謝祁宴讓你來的嗎?”
如果不是這一點,南拾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許汀舟會單獨來見她。
許汀舟一如既往的神情平淡冷漠,穿著一身得體的黑色西裝,見到她的時候永遠都是客氣的朝她點頭。
他說:“謝先生住院了,想請您過去看看他。”
南拾看著他下意識的皺起了眉:“謝祁宴怎麼會生病?”
“您上車,我全部都告訴您。”
最終南拾還是沒有忍住跟著上了車。
在去往醫院的路上,許汀舟把謝祁宴以往的事情全部都直接告訴了她,南拾聽到後沉默了。
許汀舟透過鏡子分神的看了一眼南拾,緩緩說道:“謝祁宴並不是故意對你做這些事情甚至還瞞著你。”
“只不過他實在是太過於自卑,並不清楚您到底喜不喜歡他,所以才會對您做這些事情。”
許汀舟說完之後南拾垂下了眼睫,一瞬間並沒有直接說話。
她的神情平靜,但是放在膝蓋上的手卻暴露了她的內心其實並不如她所表現出來的那樣。
站在病房門口,南拾抬起的手瞬間就遲疑了。
四周非常的安靜,甚至門口還站著穿著黑色西服的保鏢,也對,對於謝祁宴這樣的人來說就算是生病了也得防止被有心人算計。
但是他們卻被站在門口一直沒有進去的南拾視若無睹。
南拾白皙的手指舉在半空中糾結了片刻,最終還是推開了這扇並不重的門。
進入後原本獨屬於醫院的消毒水味並沒有存在,反而確是一股好聞的清晰的花香。
房間很大,正中央放著一張大床,而上面躺著的人便是謝祁宴。
南拾的動作有些遲緩的走上前,謝祁宴鼻尖插著氧氣管此時正在輸液,而他向來望向她的雙眸此時緊緊的閉上,往日紅潤的嘴唇也蒼白無比。
在來的路上許汀舟便和她說,謝祁宴一直以來身體都有病,向來都是睡不著覺,但是隻有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才可以好好睡好。
但是前不久她離開了,謝祁宴重新再次失眠,原本曾經可以依靠藥物睡眠,現在吃太多的藥也並不管用。
說完這件事情之後,許汀舟語氣停頓了一下,問她:“南小姐,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謝先生的身世。”
南拾一愣,目光有些驚訝的望向他,雖然沒有直接答複,但是她此時的表情和眼神卻足以說明一切。
許汀舟沉默了片刻,問她:“你想不想知道曾經的謝先生,在還沒成為謝家掌權人的時候?”
南拾此時站在床邊,她目光專注的看著他,實在是有些無法想象,曾經那麼膽小怯懦的謝祁宴,現在卻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甚至以往謝祁宴跟在她身後的模樣,她甚至都有些想不起來了。
從學校來往醫院的路並不長,卻足夠許汀舟對著南拾簡單講完謝祁宴的事情,具體的細節他說的並沒有那麼仔細。
因為他說:“如果南小姐想要知道具體的一些情況,那麼如果你真的有這個心思,在謝先生清醒之後,直接問他就可以。”
“你現在只看到了謝先生騙你的事情,卻直接忽略了他那麼愛你的事實。”
思緒回籠。
南拾垂眸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凝視半晌,片刻後最終還是忍不住的抬起手,有些泛著涼意的指尖從他的鼻樑上劃過。
南拾情不自禁的會想起一些往事,其他的事情她可能忘記的差不多了,但是唯獨這一件事情,她記憶猶新。
當時高中時期學業壓力很大,她經期有些混亂,月經一個月不來或者一個月來23次,甚至量大但是卻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