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中有一盞很大的落地床頭燈,花苞的形狀正對著床頭,看起來栩栩如生,就像是真的要即將開花一般。
南拾掛好之後便從凳子上下來,但是卻因為從小身體不好有些重心不穩差點摔跤,快要摔倒時她眼疾手快的伸手扶著不遠處的牆壁穩住了身體。
等她站穩之後收回手,身後卻傳來了一陣響聲,南拾整個人受驚的轉身,只見身後原本的擺放著的書架此時緩緩往旁邊挪動。
而等書架全部挪開之後,南拾有些震驚的瞪大的雙眸。
只見眼前赫然出現了一個隱秘的房間,而書架好像就是這個小房間的門。
南拾萬萬沒有想到,在這裡居然還有另外的一個房間,甚至還裝成了這樣。
不管是誰都會有好奇,南拾也不例外。
她只是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房間中漆黑無比,然而隨著人走進去,頭頂的燈感應到了人便立馬亮了,瞬間黑暗被驅逐。
燈一亮起南拾便被眼前的一幕所驚呆,只見這個不小的房間中擺著一排的桌子,而四周的牆面上掛著碩大的黑色幕布。
就這樣掛在牆上看起來有些滲人。
南拾莫名的心裡感覺到了一絲怯意,但是卻不知怎麼的,面對眼前這一大塊黑色的幕布她卻莫名的從心裡有著強烈的探索欲。
她猶豫的一會,還是走上前。
站在巨大的黑幕之下,她抬起的手微微有些顫抖,雖然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但是南拾卻感覺有些莫名的緊張。
理智在互相拉扯,一邊讓她拉開黑幕看看到底有什麼,一邊便是告誡她不要輕舉妄動。
最終還是好奇戰勝了理智,南拾原本垂落的手微微蜷縮了一下,隨後抬起手猛然拉開了這個黑幕。
這裡看起來有段時間沒有來過,南拾拉開的時候甚至感覺到有很重的灰塵味。
她忍不住的閉上了雙眸咳嗽了好一會,伸手揮開眼前的塵土這才勉強的睜開了雙眸。
而眼前的一幕卻驚的她連連往後退,直到身體發軟忍不住的摔倒在地。
這一下摔得很重,但是南拾卻根本沒有感覺到疼意,滿是眼前的這駭然的一幕。
只見掀開黑幕後看到的便是滿牆的照片,而密密麻麻的照片都只是一個人。
那就是——南拾。
是她自己。
牆壁上的照片是她各種時候的,或走或站或發呆……等等數不勝數。
南拾嘴唇微微顫抖,顫抖的用手撐著地面試圖站起來,但是卻因為驚恐導致身上的力氣盡數洩盡,她勉強站了好幾次這才站起。
她搖搖晃晃的走到另外幾個黑幕面前,深吸了幾口氣,最後顫抖著手拉開。
果然另一邊也是她,但是卻不完全是她,全是她和別人接觸的照片,以及……
南拾的目光看向那個碩大的相框,當時她第一次來的時候便看到了掛在客廳中的這個空相框,當時她便覺得有些疑惑,而此時的相框中裱的便是一張超她的照片,而照片中的人便是她。
她的臉色慘白,纖細的身體微微發顫,就像是蝴蝶在雨中被碩大的雨滴砸下,脆弱不堪。
前面有擺放著桌子,南拾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隨後緩步上前。
桌面上擺著一些她比較熟悉的項鏈品牌,最角落裡的盒子中放著一部手機。
南拾身體抖得越發厲害,一雙漂亮的眼眸滲起了淚水,眼尾的紅暈紅的可怕。
她伸手把盒子中的手機拿了出來,隨後毫不猶豫地開機熟練的點開資訊。
果然那些曾經讓她恐懼的話語,全在這個手機上面。
看到這裡南拾就算不願意承認也心裡明白。
謝祁宴好像就是……當時跟蹤她的那個變態,而她好像,在謝祁宴步步為營的陷阱當中自願地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