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分開的那一兩年兩人還能斷斷續續的分析身邊的情況,但是畢竟不在一起,分享的事情也無法共情,漸漸地她們之間的聯系便少了許多。
看到這個名字南拾甚至罕見的手抖了一下,這才接通了。
接通後對方甚至沒有說多餘的話,直接了當的問她:“南拾這次的同學聚會你會不會去?”
南拾抿了一下嘴唇,反問:“你去嗎?”
“去。”
“我也去。”
隨後兩人沉默了一下,汲凡雙輕輕笑了出來:“南拾你真是一如既往的脾氣好。”
“如果我不去你是不是這一次就不會去了?”
南拾沒有出聲,因為確實是這樣。
她們高中三年形影不離,現在感情淡了這麼多,甚至已經很久都沒有再見面了。
兩人相對無言,汲凡雙便掛了電話。
隨後她發了資訊過來。
【不管是什麼時候你都是這樣的脾氣,就算是我故意不和你主動說話,你也不會生氣】
【就像你曾經對班級裡的一個乞丐好一樣,哪怕會得罪全班人,也會義無反顧的去幫他】
說完這兩句話汲凡雙便沒有在發訊息過來。
而這“乞丐”兩個字卻有些讓南拾恍然大悟了。
怪不得她最開始就覺得班級裡面的人數不多,原來是確實是少人了。
塵封在腦海深處的記憶被翻了出來,南拾現在還記得在她高二那一年,班裡分了一個頭發很長很邋遢帶著厚厚眼鏡的男生。
因為陰鬱不說話,甚至渾身髒兮兮的被所有人欺負,被堵廁所大冬天潑冷水,往桌子裡塞大便,放真的蛇來咬他等等事情,經歷了很多。
哪個時候南拾因為身體不好請假了很久,再次回來的時候便聽說了這件事情。
因為班級裡多了一個人,那個男生的桌子便放在了最後面單獨一個人坐。
南拾便搬著自己的桌子主動要求和他一起,但是因為她身體不好老是請假,以至於其實根本沒和那個人坐多久。
因為後面他便退學走了。
甚至到現在回想起來,南拾都不知道那人長什麼樣子,雖然現在還記得只不過是因為當時對於小小的她來說。
班級裡的那些同學幹的事情,確實是非常的過分。
南拾收回手機,站在冷風中這麼久,她的手已經凍的有些紅,她忍不住的放在唇邊哈了幾口熱氣,趕緊離開了。
同學會是安排在了江蘇,往返一次週末的時間就足夠了。
回家的時候南謝祁宴已經在家等著她,聽見聲音甚至抬頭朝她一笑。
“回來了?”
南拾一愣,這麼自然的說話甚至讓她有一種錯覺,兩人已經結婚相戀了很久。
這是丈夫對歸家的妻子的一句關心。
南拾神情有些不自然,她換好鞋子走了過去,打算和他說一聲。
“我這個週末應該會回江蘇一趟。”
“回去做什麼?”謝祁宴下意識的問。
南拾:“我高中的班級組織同學聚會。”
話落瞬間沉默了下來。
謝祁宴輕呼一口氣:“平溪高二的學生會?”
南拾頓時一驚:“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