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身就喜歡吃這種甜食,入口即化甚至甜而不膩,南拾忍不住的在這種環境下一雙眼眸亮了亮。
這個真的很好吃!
她很不直接的多吃了好幾塊,有些噎的時候一旁恰好放了一杯水,南拾一愣默默地接過喝了好幾口,這才順了下去。
原本那人還想再勸謝祁宴,看到這個場景忍不住的說了一聲。
“我們家族聚會,為什麼要隨便帶人來?”
這一下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南拾身上,這讓她有些坐立難安,目光有些無助的望向了謝祁宴。
只見他自顧自的伸手擦過南拾嘴角的痕跡,隨後掀起眼皮,神情淡漠的看向他們:“隨便?”
僅僅兩個字,所有人都不在敢出聲,就連謝興德也下意識的閉上了嘴。
屋內一片寂靜蔓延,謝祁宴神情銳利不是往常對著南拾的一片柔和縱容,而是狼一般的兇惡。
“想塞人進公司?”謝祁宴指尖習慣性的敲著桌面,清脆的響聲響起,一下一下的敲打著她們的心,就像是要淩遲處死,懸掛在他們頭頂的那把刀遲遲不落下,心中緊張又害怕。
這個瘋子什麼事情都幹的出來。
謝祁宴沒做什麼舉動,只是不再敲著桌面:“再說吧。”
“好嗎。”
雖然這句話是問句,但是他說的卻是肯定句,誰敢在謝祁宴的面前說不可以?
等他們這場鬧劇落下,謝老爺子這才姍姍來遲。
所有人都站起來恭敬的喊他,只有謝祁宴一如既往的坐在原地,用頭撐著下顎,神情帶著漫不經心。
謝老爺子也習慣了謝祁宴坐在主位,他也不生氣,無視眾人徑直走到他面前,已經滿頭白發的人此時神情還帶著一絲祈求。
“最後一件事情了,可以最後再說幾句話嗎?”
沉默片刻,謝祁宴這才站起身,他的神情有些深沉:“這是最後一次。”
離開之際,他讓南拾待在原地,留著許汀舟在一旁護著她。
謝祁宴沉默的上了二樓,只見杵著柺杖的老頭子彎腰從不遠處的保險櫃中拿出檔案袋遞給他。
他沒接,只是垂眸勾唇:“說吧,又想做什麼?”
謝老爺子看著他,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心裡直嘆氣。
這個孩子是最像他的,可惜卻偏偏因為是私生子,被他主動丟走,流落在外了18年。
他怨自己也是應該的。
“這是財産繼承權,我以後時日不多了,你也知道,你的那些兄弟和叔伯不成器,以後謝家也不能交到他們手中。”
謝祁宴靠在一旁,緩慢的點起一根香煙,隨後勾唇一笑:“你給我我就要?”
謝老先生把東西放在他身旁,隨後語氣帶著一絲低落:“小時候確實對不起你,以後謝家的事情,你想怎麼處理都依你。”
手中的香煙沒有燃盡,謝祁宴垂眸在煙灰缸中摁滅,臉上的神情不鹹不淡,沒有說話。
謝祁宴離開後,原本最開始她進來是沒有看她一眼的那些婦人們,紛紛上前詢問,試圖想從她的口中知道些什麼。
但是她們想知道的卻偏偏是她根本就不知道的,南拾根本無法回答。
她藉口逃離,卻在轉彎的時候偶然聽到。
“這個人估摸著是謝祁宴新包養的情人,問什麼都不知道看起來也不像是有錢人家的小姐。”
“不過只是個玩物而已,估計只是玩玩。”
不知為何,南拾聽到這段話後卻心髒抽疼,微妙的在心中泛起酸意。
她這樣的身份,確實和謝祁宴並不符合,但是她也從來沒有主動的去奢望過。
接下裡的聚餐晚宴,南拾瞬間覺得索然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