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祁宴極快的隱藏眼底深處的晦暗:“真想感謝,就做點實際的。”
南拾抬眼,鹿瞳帶著茫然:“嗯?需要我做什麼?”
“幫我吹頭發,可以嗎?”
她一愣,但還是點了點頭,軟軟的嗓音“嗯”了一聲。
江南女生聲音大多數都溫婉柔和,南拾卻在這基礎上多了幾分似有似無的嗲,聽得人半邊骨頭都要酥了。
謝祁宴動作頓了頓,深深的看了一眼南拾。
“等著,我去拿吹風機。”
直到謝祁宴坐在她的面前,手中拿著吹風機後,南拾這才感覺到了一絲真實感。
她居然真的要給謝祁宴吹頭發了,北京城無所不能的謝先生,真的有些不可思議。
以往只有小時候興致高的時候踩著小凳子給媽媽吹過頭發,從此之後便再也沒有給他人做過。
卻沒想到成年之後居然給一個陌生卻又不陌生的男人吹頭發了。
兩人都沒有出聲,吹風機的聲音響起,聲音很小一點也不吵人。
指尖撩起男人微長濕潤的發絲,柔軟指腹劃過,南拾垂眸問:“溫度可以嗎?”
“當然。”謝祁宴說,“南小姐可以對我隨意點,不用這麼客氣。”
他選擇坐在一面巨大的落地鏡前,此時他神情慵懶看著,兩人距離極近,一坐一站,像極了一對關系親密的人。
南拾只是隨意一瞥,便愣了愣。
顯然看著鏡中,她也是這樣覺得。
他似乎是笑了一下:“你說,我們現在像不像一對陷入熱戀的情侶?”
聲音輕快,開玩笑的語氣,似乎只是興致上頭隨意的一吻。
南拾下意識握緊了吹風機:“不像,我倒是更像謝先生的傭人。”
她的動作不停,溫度適宜的風劃過他的肌膚,甚至還帶著屬於小姑娘身上獨有的氣息。
謝祁宴微微歪頭,直接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哪家的小女傭會有南小姐如此漂亮?”
兩人的距離驟然拉近,室內開了製冷空調,南拾卻感覺被男人拽著的那一處肌膚在隱約發燙。
她神情有些無辜,纖長的睫羽微微發顫,甚至忘記了掙脫,只是怔愣的看著他。
大掌握著的肌膚一如謝祁宴夢中想過的那般柔軟,而在夢中的下一刻,他便會順勢咬上那鮮紅欲滴的耳垂,含著不放開,而面前這人卻會雙眸含淚下意識的弓起身體,淚眼婆娑的望向他……
他有些狼狽的松開手,直接站起拉了一下浴衣,急匆匆的:“不用再吹了,我去換衣服,你接下來隨意,如果要走會有司機送你。”
話落,動作迅速的進入了臥室,徒留南拾一人握著吹風機站在原地。
她指尖勾住衣擺輕輕揉捏,被他觸碰過的地方此時還泛著酥麻。
火辣辣的,就像是被烈火灼燒,讓她難以忘記。
好奇怪……
她也不知道手中的吹風機需要放在哪裡,其他地方也不好隨意亂逛,所以南拾捲了一下放在了一旁的桌面上。
謝祁宴說她接下來隨意,但是南拾也不好意思在待著,想了想,看了一下四周,發現了不遠處擺放著的筆和便利貼。
她走過去拿過來寫下。
[謝先生感謝您的照顧,我先走了,和您說一聲,下次再見。南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