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拾有些不太自然的握緊了水杯,這才後知後覺想起當初從發布會活動離開前,謝祁宴便和自己說好,想讓自己約他吃飯。
但是她以為只是隨口一說,便把這事轉頭忘記,畢竟東西歸還,可以在她工作之後見面再送。
卻沒想到,謝祁宴真的把這件事情記了下來,反倒是她成了那個放鴿子的人。
她立馬站起來,語氣有些不好意思:“那你今天晚上有空嗎?”
“現在你是在單獨約我嗎?”
他的腔調很怪,問出這句話好像非常認真。
南拾想,不愧是是謝先生,確認邀請也這麼有禮貌。
她立馬點點頭,語氣中也帶著認真:“對的,如果你今晚有空,我鄭重邀請你吃晚餐好嗎?”
等待片刻,對方沒有直接回應,南拾卻電話那頭聽到了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
壓抑不住帶著極致興奮的聲音。
她疑惑的喊了一聲謝先生,那邊才逐漸平息。
“既然你這麼有誠意,我答應你了。”他笑了起來,低低開口,嗓音優雅低醇,不急不緩,溫柔至極。
剛剛的聲音彷彿只是南拾的錯覺。
然而下一秒謝祁宴說的話,卻讓她懵了。
他說:“那你下來吧,我已經在你家樓下。”
南拾完全不知道謝祁宴居然真的不打一聲招呼,直接就來了她家樓下。
為了不讓他多等,南拾緊急把西瓜塞進冰箱,隨便換了一身衣服便著急忙慌的跑下樓。
離的近些便看見那輛熟悉的邁巴赫,謝祁宴輕靠著車邊,簡單白t和休閑運動褲,隨意又松懶,周遭的嘈雜似乎絲毫影響不到他。
在這種環境中,才似乎可以直觀的感覺到謝祁宴是什麼人,是站立在北京頂端的人,舉手投足間皆是淩冽的氣場,舉手投足間處處帶著疏離,讓人不敢靠近。
南拾稍微跑了幾步,便覺得有些呼吸不上,她停下來平複了一下氣息,才走過去準備喊謝祁宴。
卻沒想到謝祁宴優先她一步抬頭:“跑過來的?”
“嗯。”南拾點點頭,自己這氣喘籲籲的樣子,也瞞不過去。
謝祁宴沒說什麼,只是從車中拿了一瓶水擰開遞給她。
“下次見我不用跑,我會在這裡等你。”
“先上車,外面熱。”
南拾還沒仔細想這段話,接了水便被趕著上了車。
車內寬敞涼爽,她先上來謝祁宴也緊隨其後,他身形高大,坐進來後便顯得空間瞬間狹小了許多。
“對了,你要的絲帕和你借我的衣服都在這裡,我已經全部洗好了,我都是送去幹洗的,你放心。”
謝祁宴收起笑意:“怎麼不是你洗的?”
南拾不解:“這麼貴重的東西難道不是幹洗嗎,我怕給你弄壞了。”
靈衫說過那件西服的價格無法估價,這種材質當然是不能用手去洗了,甚至她覺得送去幹洗店都怕工作人員大意損壞,交衣服的時候都是再三叮囑。
怎麼謝祁宴居然是一副不開心的模樣?
謝祁宴接過東西毫不在意的隨手一扔,側頭朝她一笑:“南小姐太貼心了。”
南拾愣愣的看著他,不是說這些對他很重要嗎?就…這樣不珍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