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拾確實也很冷,朝他小聲道謝,便沒有在推辭。
只是蓋在她身上的這件外套寬大無比,把她的身體幾乎全部蓋住,很暖和也很香……
是謝祁宴身上的味道,黑茶味混合著獨屬於男士的氣味,這讓南拾忍不住的耳垂泛紅。
隨後她抬起下顎,精緻的面容因為驚嚇還沒緩過神,濕漉漉的眼眶帶著下意識的依賴:“謝謝你,謝先生。”
四周是金碧輝煌的裝飾,謝祁宴很高背對著燈光,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只聽他淡笑一聲,聲音極輕:“客氣了。”
披著屬於謝祁宴的外套,南拾發涼的身體逐漸回暖,蒼白的臉也泛起了血色。
她的紅唇瀲灩,因為下意識的輕咬上面覆蓋著細微的齒痕,漂亮極了。
當事人卻無知無覺,只是茫然的看向四周,以及留意手機的訊息。
“在等人嗎?”
謝祁宴主動開口。
南拾指尖抓緊了外套,微涼的表面刺激著她的意識,她微微點頭:“嗯,在等我朋友。”
謝祁宴彎腰噙著笑替她弄好歪歪的外套,薄軟的襯衣滑上一節,露出漂亮的腕骨,晃著南拾的眼睛。
“你……”南拾想說什麼,卻被這一舉動弄的忘記了後面的話。
太親密了……
“嗯?”謝祁宴微微歪頭,淡定的收回手,絲毫不覺得自己這個動作有問題,“你朋友在哪?我陪你一起過去。”
“不用了。”
南拾話音剛落,不遠處熟悉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南南!你怎麼在這裡,讓我一通好找。”
嶽靈衫宛如一陣風跑了過來,直接把南拾抱在懷裡,蹭了蹭她柔軟的臉頰這才把她松開。
這下她力氣放的很輕,沒有把南拾勒的不舒服。
“嗯?”嶽靈衫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南拾,快速的拿起披在她身上的衣服,唇角微張滿臉驚訝,“法國巴黎最頂級的西裝外套,怎麼會在你身上?南南你從哪裡弄來的?”
這件衣服貴重的她甚至都不敢估價。
“是我的。”謝祁宴向前邁出一步,神情淡漠俯視著,臉上面無表情。
嶽靈衫這才發現,旁邊居然站了一個人,而自己飛奔過來的時候居然還選擇性直接忽視了。
此時被這視線盯著,她莫名的打了個寒顫,總覺得這人望向她的神情,就像看向了坨腐肉。
但是她在眨眼,那眼神一如既往平靜,似乎剛剛只是錯覺。
不過她倒是不正常了。
嶽靈衫整個人後退了幾步,臉上難掩興奮之色:“天啊你不是謝先生嗎?你…你和南南認識?”
她目前在謝氏工作,謝祁宴作為謝氏最高的掌權者,嶽靈衫自然把人牢牢記在了心裡,記得一清二楚。
“對。走吧我送你們。”
“不用了。”南拾說,“我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不用麻煩你了。”
“是啊我們自己回去就可以。”
回過神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何等人物,嶽靈衫一下子就慫了,貼在南拾的身邊小小聲的應和。
謝祁宴也不強求,只是輕柔地將她披在身上的衣服整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