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媽媽安心的說:“這我就放心了,媽希望你倆早點走到一起,你爸在那邊也會為你們高興的!”
聽聞此話,想起父親,幾年來積壓的情感再也控制不住,莊曉捷抱住母親,幸福的眼淚奪眶而出。
機場,航站樓裡,川流不息的旅客人影匆匆而過。安檢口旁,一對戀戀不捨的年青人緊緊相擁,男人寬大的肩膀包圍著女人嬌弱的身形。女人的眼淚滴滴打溼男人的外套。
“答應我,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為了工作累壞了身體。注意腰部保暖,不能久坐,活動的時候要把我買的護腰戴上。還有,少抽菸,你的血壓有問題,一定不要熬夜。還有……”莊曉捷一遍遍地叮囑陸川,彷彿此時此刻有無數個注意事項要告訴他。不到分別的時候,從來沒想過他的身上有這麼多讓人放心不下的東西。
陸川輕輕撫摸著莊曉捷的秀髮,溫柔地俯視著她清純的眼眸。雖然心裡對她更加擔心,更加不捨,但還是強裝鎮定地微笑著說:“放心吧,你的命令我都記下了,保證認真貫徹執行,絕不搞形式主義。阿姨那邊你也不用擔心,有我還有陸梅她們兩口子照顧,不會有問題的。過段時間,要是兩個老人同意的話,我想把她們接到一起住,這樣即方便照顧,又能彼此做個伴。咱們的房子再有半年就交工了,到時候就按你想的樣子裝修。一個人在外邊,一定要注意安全,別虧待自己,錢別在意,一定把證件保管好。要是打工的話,也別太累了,注意休息。你胃不好,吃上一定要注意,想吃什麼就告訴我,給你寄過去。”
莊曉捷心滿意足地在陸川懷裡點了點頭。她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又抬起頭,用警告的眼神望著陸川,紅唇微張,想要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陸川會心一笑,託著她後仰的頭,笑著說:“我知道,你是想說'給我老實點,不許沾花惹草',對吧?你擔心什麼,放心好了,我會守身如玉的,我愛你,永遠愛你,咱們的小窩還等著女主人回來呢。”
莊曉捷再次將頭埋到陸川懷裡,小聲地說:“我相信你,我也愛你,你是我唯一愛著的男人,現在是,將來也是,不管我們分隔多遠,我永遠是你的。等我回來,你就娶我吧!”
陸川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情況,他猛然捧起莊曉捷的臉,深情地吻了上去。
再多的言語也無法形容此時此刻迴盪在兩人心中那種情深意濃又離別相思愁的複雜感情。他們都想在對方心裡牢牢刻下只屬於彼此的烙印,都想將自己融化在對方的血液之中,永世不再分離。
當情感宣洩過後,兩人只是緊緊擁抱在一起,靜靜地擁抱在一起。
莊曉捷問:“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裡,你能為我做件事麼?”
陸川說:“沒問題,需要我做什麼?”
莊曉捷說:“能把你的故事和我們的故事寫出來麼?當我一個人的時候,也能看到你的文字,就像你在我身邊一樣,那樣我會很安全,很踏實。”
陸川毫不猶豫地說:“這是個好主意,很有意義,我會的,一定會的,我要把它寫成一部小說,一部紀錄我們青春故事的小說。”
莊曉捷期盼地問:“那你想給這部小說起什麼名字呢?”
陸川長吸一口氣,凝視遠方,深情地思考片刻,然後低頭誠肯地望著莊曉捷說:“就叫《飄動的導遊旗》吧!”
莊曉捷滿意地點了點頭。
當飛機滑出跑道,仰頭衝向藍天的一刻,莊曉捷失落地望向舷窗外漸行漸遠的地面,她在想:陸川,你在哪裡?你走了麼?你知道麼,要是你讓我留下,我就留下了,可是你為什麼不說呢?你……莊曉捷正在出神的時候,突然在機身下、跑道旁那已細如蟒身的小路上,赫然停著一輛藍色的吉普車,車頂坐著一個身影,他正在仰頭望向飛機的方向,久久凝望著,凝望著。
莊曉捷破泣為笑,抹了一把眼角的淚痕,心裡暗自說道:傻瓜!等我,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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