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11點多,陸梅特地提前下課,在約好茶吧坐等莊曉捷。但距離莊曉捷下課還有一個多小時。想著老哥和莊曉捷曾有前緣的那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陸梅心中頗有些躁動不安,心中無數個小問號在漫天飛舞,她既生氣老哥在外抓賊卻回家支字不提,又好奇他是如何全身而退,既感嘆老哥的命運為何如此離奇,又期盼能為老哥牽得一份好姻緣。
實在按捺不住內心激動的心情,陸梅等不及地給陸川打去電話。第一次、第二次都只有呼叫音,始終無人接聽。陸梅更是著急。第三次鈴聲響到一半,終於接通了。剛一通,陸梅就是一頓置問:“喂,陸大壯,架子怎麼這麼大呢?昨兒不說好中午打電話麼?怎麼非得等我給你打呢?”
電話那頭的陸川反問道:“唉,老妹兒你這是哪來這麼大火,這不是還沒到中午麼?我剛取完證,材料還沒來得及裝就接你電話了,夠快的了。我這還沒吃飯呢。你吃了沒?”
陸梅說:“我說,就差四十來分鐘就中午了,你們律師就把時間看得這麼緊呀?真是職業病。我還不沒吃呢,哪有心情!”
陸川說:“到底咋了?被人欺負了?告訴我是誰,我讓你方哥教訓他!”
陸梅說:“我欺負?別小瞧人了!誰敢?借他個膽!昨晚上的事沒說完呢,你給我老實交待,你那酷棍是怎麼弄丟的?”
陸川一怔說道:“還是昨天的事啊!搞毛啊?不就一個棍子麼,你到底想說啥?”
陸梅裝做一臉嚴肅地審問到:“這你別管,先把棍子的事交待清楚了!如實招來還則罷了,你要是敢撒謊,就別怪我不客氣,回頭我就都跟媽說了,讓她來問你,看你到時招不招!”
陸川一聽陸梅這口氣,以為真出什麼事了,但他昨晚也反覆想來想去,怎麼也想不起那根酷棍是怎麼丟的。出於職業病的考慮,他以為那棍子引發了什麼大事,牽扯上了老妹。他問陸梅:“我真想不起來了,知道是找不見了,可到底什麼時候丟的,又是怎麼丟的,我哪記得清呢?”
陸梅問:“我問你,你那根棍子,是不是最早做的一批?而且做得不多?”
陸川說:“是啊!當時跟劉濤商量的就做了100根,是拿來搞測試調研的。”
陸梅問:“那些棍子後來都怎麼處理的了?”
陸川說:“那還能怎麼處理,送客戶大約40多根,放劉濤店裡20多根,給你一根,我送朋友五根,剩下的都在我床下放著呢。怎麼了?”
陸梅問:“那你跟我說說,你用的那棍上邊有什麼特徵麼?有沒有帶著一節逃生傘繩?”
陸川說:“有啊!咱們的都有啊,那不是我自己編的麼?你的是紅色的,我的是藍色的。怎麼?你見到這繩子了?”
陸梅問:“我再問你,兩年前的夏天,你因為一件事進過局子?”
陸川說:“你這不是瞎問麼?我要是代理案子的話,少不了往局子裡跑。你這問得是哪一齣呢?”
陸梅補充道:“就是有一年夏天,你不是因為代理案子,而是配合做筆錄去的局子?”
陸川被陸梅這麼一問,心中生起一陣茫然,他心想:我去局子裡配合做筆錄?有這事麼?這丫頭打哪聽到訊息了?可是陸川剛想反駁的時候,突然想起那次夜鬥劫匪的事,當晚他是去所裡做過筆錄,但時間不長,很快就離開了。要不是被陸梅這麼一問,恐怕他自己是很想起這件事的。
“等等,是有那麼一次,遇到點小事,幫了個忙而已。唉,我說,你怎麼問得這麼詳細,什麼情況?”
陸梅一聽有戲,非常得意地說:“我神機妙算呀,抓到你的小辮子了!老實交待,那晚發生什麼事了?”
陸川一聽,怕是瞞不了什麼了,於是簡要地把那晚勇鬥惡人的事說了一遍。
聽罷陸川的講述,陸梅心裡的疑問終於搞了個明白。她衝電話那頭的陸川“義正言辭”地攤牌道:“好你個陸川,身為搞法律的,還在外打架,打了架不說,還不回家報告,你這是隱瞞重大事項知道不?你也不想想後果?萬一出事呢?我和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