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一開,塵封十年的純糧好酒立刻送來撲鼻的芳香。
“唉,這酒真是不賴啊,聞著就知道是好酒。”劉濤捏著瓶蓋在鼻下邊聞邊讚道。
“那可不是吹的,這是從縣城酒廠裡直接提的庫存酒,放家十多年都沒動過。”陸川給三人挨個滿上美酒。
“像你這不愛喝酒的人,存這好酒可真是可惜了!”方恩旋說。
“唉,當初是給我們家老爺子買的,他後來身體不好,不怎麼喝了。現在人不在了,咱們喝!”
“來,先敬老爺子!”方恩旋首先舉杯。
三人一飲而盡,紛紛搖頭晃腦,用豐富的面部表情來表達酒純醇。
“旋子,你這次回來待多久?”陸川問道。
“待四天,最近在搞一個課題,那邊有一些專案需要回來找這邊的老師一起商量一下。”方恩旋說。
“待這麼短?我還當你回來是看我們的呢!”劉濤說。
“想回來呢哇,可那邊時間也緊,沒辦法。”方恩旋說。
“我說你那網店的宣傳片拍得不賴哇!”方恩旋對著劉濤說。
“好呢哇!陸大律師的手筆,編劇、策劃都是他整的!”劉濤一拍桌子,衝陸川豎著拇指說。
“唉,我那點算個啥,主要是你在拍攝和後期上錢花到位了。”陸川一擺手說。
“呀呀哇!川兒,你還有這本事呢?以前咋沒看出來!唉,有沒有興趣走專業路線?對了,你這算是徹底地不幹導遊了?”方恩旋問。
“律師證都拿下來了,還幹啥導遊?下這麼大辛苦還回去伺候人去?你不知道他為考這個證都把自己作踐成啥了,都快學瘋了!”劉濤說。
“唉,也別這麼說,幹是肯定不幹了,那也不能說導遊多麼多麼不好吧。幹了那麼多年,感情還是有的!”陸川說。
“我看呀,要不幹就徹底點,別藕斷絲連的,沒意思。律師多好啊,賺錢多,又體面。”方恩旋說。
“就是,以後他就是我未來公司的法律顧問了。行不?”劉濤拍著陸川肩頭問。
“那沒問題,不過我這剛入門,當不了顧問,怎麼也得磨上一二年的,等能獨立代理案子就好了。”陸川說。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越聊越歡,很快,推杯換盞之間一瓶酒見了底。
醉意漸濃之際,方恩旋見陸川眼神迷離之中流露出一絲傷感,基於對他的瞭解,方恩旋很快明白了其中原因。他趁劉濤上廁所離開的機會,坐到陸川身邊,貼著耳際小聲問:“怎麼了,還放不下她?”
陸川原本在酒精的作用下,恍然間彷彿回到了過去,看到了故人,想起了往事,不由得暗自感嘆,有些東西不論如何掩蓋,終歸是不能被忘卻的。但他只是在一瞬間的走神,卻被方恩旋識破,心想,這小子眼神還是這麼準,到底丫醉沒醉呢?
“她?誰呀?”陸川不想再提往事,假裝不知地回應到。
“少來啊,你當我是誰,你以為這點酒就把我灌酒了?還能有誰!悅玲唄!”方恩旋說。
“唉……,還是被你看出來了。我以為些狂學的日子裡,自己能忘了過去很多事,可是不是忘了,而是被藏起來了。哪能忘,換誰誰能忘?換你,你行麼?”陸川扭頭問方恩旋。
“我沒你那麼情痴,雖然忘不了,也不會這麼放不下。”方恩旋給自己和陸川各點了根菸,然後說。
“唉,你對心理學瞭解多不?”陸川深吸一口煙後,問方恩旋。
“知道呀,現在這門專業挺火的。我們學校就有心理學專業。咋了?你又想學這個了?還是需要心理諮詢?”方恩旋狐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