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梅也想到老哥竟然會這以決絕地結束通話電話,看著眼前哭泣的悅玲,自己也情不自禁地落下淚來。兩個人就這樣一言不發地坐了很久。
突然,悅玲的手機收到一條簡訊,點開一看,號碼是剛才拔打出去的陸川的手機號,原來,他雖然換了新號,但一直存著悅玲的手機號,只是從沒有打過。簡訊裡是一首詩,也許是就在剛才她和陸梅沉默相對的時候所寫,也許早已寫好只等這一天:
“走了!不說再見!
因為,風過無痕。
感謝所有的過往與喧囂,
讓肩膀挎起滿滿行裝。
用剩餘的時間,撒落記憶的碎片,
用最後的時刻,告別曾經的擁抱。
不曾存在,也不曾出現,
不過是,平行世界中的晃然一現。
別了,因為註定只是過客。
不留足跡,更不留片語。
當晨鐘響起,陽光仍然會撒滿大地。
往生已不再浮現,今生已過雲煙。
走了,不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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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首決別的詩,悅玲知道一切都已不可能重來,陸川對自己的態度,依然如此前一樣的冷酷,沒有任何迴旋的可能,她知道這是最後一次嘗試,以後再無可能。她默默收起手機,對陸梅說:“好了,他已經告訴我他的選擇,我知道,我是他心裡永遠的痛,我不應該再去刺傷他了。陸梅,感謝你今天能來,請您轉告他,我不會再出現了,但,如果有一天,他找到了心愛的女人,請您一定告訴我,我會為他們祝福的。”
陸梅不知道陸川在簡訊裡跟悅玲說了些什麼,但從悅玲的一系列反映來看,判斷她再一次被拒絕了。這一結果雖然很悽婉,卻如自己所料。她看此時自己已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簡短安慰了幾句之後,便起身離開了。走出咖啡屋後,她看到玻璃窗內的悅玲正趴在桌上哭泣著,身體不停地在抽動。她不忍直視,忙轉過頭走開,而此時,她的心裡也是酸痠痛痛的。
時隔兩個月,陸川又接到了悅玲的電話,他被告知半個月後悅玲要結婚,邀請他去參加婚禮。陸川麻木而機械地答應赴約,但在兩天後才反應過來,結婚的是悅玲,而兩個月前,他本可以把她爭取回來,卻錯失了時機。他的內心有幾份後悔,有幾行淚在心中湧出,有幾滴血在胸中滴落。他獨自一人跑到小飯館買醉到深夜,渾渾噩噩往家走時,放聲喊,引得路人紛紛側身而閃。暴發之後,他心裡升起一串從未考慮過的問題:我值得被愛麼?我知道什麼是愛麼?我真的愛她麼?我想要的是她的心還是她的人?我愛的是曾經的她還是現在她?我還能再愛麼?
結婚當天,陸川並沒有出現。悅玲幾度四下張望,也不見她最想見到的人,也沒有等到她期待的那種現場搶婚的意外。陸川一直默默站在遠處那個不被人察覺的角落、另一個空間中黯然神傷,直到悅玲身著潔白婚紗走進酒店餐廳時,直到禮炮炸響,直到婚樂響起,他自覺心中的一切已隨那耳陣陣禮炮聲,化為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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