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站住了腳,白麗麗靠在他身邊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透過陸川那直勾失魂的雙眸,她彷彿看到了一種絕望。
白麗麗先轉過半個臉向身後看去。只見一個女孩正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望著陸川,當她與白麗麗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時,白麗麗不覺得身上『射』進一絲寒意,心中頓升一股臨戰前的緊張。這個女孩雙後緊握地站在那裡,急盼地望著陸川,期待他轉身而來。雙腳向前挪了幾次,那又回到了原地。
白麗麗把臉轉地來,小聲地問陸川:“那個女孩在叫你呢!”然後直勾勾地看著陸川,好像在用眼睛說著下半句話:“她是你什麼人?你要去找她麼?”
陸川慢慢放下白麗麗的手,聲音虛弱地說了一聲:“我知道,要不你先上車吧,我過去一下就來!”
白麗麗並不放心地問:“你真的可以麼?我看你的狀態很不好,不需要我陪著你?”說罷她又轉臉看了看那個女孩。
陸川搖了搖頭說:“不用,那是我以前的女朋友,我們還有一些事情要沒說清楚。不過我會很快解決的,你先走吧!”這次,陸川的口氣顯然更加沉重了,特別是說到“很快解決”這四個字時,那口氣就好像其實是並不願意真的“解決”掉,而且是“很快”,可自己必須去解決。
白麗麗一聽那女孩是陸川曾經的女朋友,身上心裡一下子涼了半截。手下意識地像觸電一樣被彈了回來。此時,她也感覺不到腳上的疼痛,不,是根本感覺不到腳的存在。她最後一次回頭看那個女孩兒,而那個女孩兒也在看她,那眼神好像在說:“你給我走開!陸川是我的!”
臨出門前,白麗麗突然轉身對陸川說:“抓緊點時間,別忘了你還有一車客人呢!”隨即又朝那女孩冷冷地瞅了一眼。然後轉身一蹶一拐地走了。
陸川背對著那個女孩兒,遲疑片刻,然後慢慢轉過身,但他沒有立即走過去,而是站在原地。那個女孩原以為陸川會走過來,但短短的四五秒後見陸川沒有動,她失落地留下了眼淚。
“陸川,我想和你談談,你別走好麼?”那個女孩雙眼含淚,幾步走到陸川面前後,伸手抓住了陸川的胳膊。
陸川沒有正視她的眼睛,也許是不敢,也許是不願。他伸手拔下了那女孩兒的手。向頭頂漫無目標的望了望,長嘆一口氣,極力地壓抑著內心的情緒。“都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話可說,我要帶團,如果你還想說那件事,那最後別談了,不會有你想要的結果的!”
女孩兒又抓住了陸川的手奮力地衰求著:“不!不!陸川,你聽我說幾句好麼!求你了!就幾句!我們已經分開這麼長時間了,難道你還不能原諒我麼?
陸川一聽最後向個字,猛地瞪著女孩兒,置問道:“原諒?!你想讓我怎麼原諒你!你以為時間就能讓我原諒你!?不可能!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給我出來!”
陸川意識到他們兩個人已經被很多雙眼睛注視著,這樣談下去事必要發生爭吵,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於是他拉著那個女孩出了飯店,來到了停車場北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
兩個人陷入到陰影之中。
“好了,長話短說,我沒時間跟你扯淡!”陸川沒好氣地說。
那女孩泣不成聲:“陸~川,你~你~你別對我這麼兇好麼?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是我不好,你原~諒~我~好麼?我~我~我不想離開你~~嗚嗚!”女孩哭訴得何等傷心。
但是,這哭聲卻沒有換來陸川絲毫的憐惜之心。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怒火。
陸川很用力地掏出煙點上,深深地吸了幾大口,然後一股不落地都吸到了肺裡,示圖用這種類似肺部的痛苦來緩解內心的痛苦。
“你現在說後悔了?當初怎麼就那麼想得開?嗯?我給你多少次機會了,你珍惜過麼?我明知你早就出了問題,可我一直忍著,忍著,可是你呢?一次一次地騙我,我給你機會讓你說真話,哪怕就是告訴我你有人了,我也不強求你,可是最後呢,騙了我不說,還讓我撞了個正著,還是當著我朋友的面跟那個人摟在一起,你讓我的臉往哪放,我是個男人,你讓我男人的尊嚴往哪放?我疼你,慣著你,可你卻拿這樣的結果來回報我!現在怎麼了?現在知道後悔了?現在想回來找我了?你當我是什麼?可來可去的收容站麼?我告訴你,你錯了!我陸川身上就沒長那根賤骨頭!”
陸川的每一字都說得那樣的狠,那樣的刺痛。那個女孩始終哭泣著,她的身形在陸川一句句話語的敲擊下,漸漸變得虛弱無力。
“陸川,你別這樣說我好麼?以前你對我多好啊,我現在知道你是真正對我好的男人,我知道當初對你隱瞞是不對的,我改,我一定改,我會像你對我一樣地對你好還不行麼?求你了!”
“我說了,過去的就是過去了,想重來是不可能的!你知道那一次你把我的心傷得有多嚴重麼?四!分!五!裂!了你知道不?到現在還在流血呢,你知道不!好容易要長好了,你又來把傷口撕開,你想幹嘛,非得把我折磨死才甘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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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陸川,你的傷我來治,你的血我來擦好麼?我也受傷了,你一走就是一年多沒訊息,我就哭了一年了,難道這一年的淚水還不夠麼?”
“我管你一年還是二年,你是哭是笑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告訴你,從那天起,咱們倆就沒關係了!”
“陸川,你怎麼就這很狠心呢?我都這樣低三下四地求你了,你還不能原諒我麼?我相信你心裡還有我的,是麼?是麼?!”女孩一把抱著陸川,眼睛直直地盯著陸川,就像要鑽到他心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