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的草原溼潤的空氣無比清新,就像甘的山泉一樣滋潤著心肺。天空已經泛白,幾抹浮雲懶散地遊『蕩』在天上,似乎昨晚跟著狂風長途奔跑已經累了,此時正在草原上空幽閒地睡著懶覺。
在包裡,白麗麗和陸川還沒有睡醒,短短的幾個小時尚不足以緩解一天來的疲憊,晚上的一次意外又消耗掉殘存的幾分精力。白麗麗可能比陸川早醒一會兒,女孩子的覺總比男孩子的少。她睜開稀鬆的眼眸,隔著包頂的縫隙望了望天空,空裡的空氣清涼中透著一股草香,溼氣瀰漫在整個包裡,感覺身上微微地像是附著了『露』水。她看了看躺旁還在熟睡的陸川。昨晚的經歷就好像是做夢一樣。雖然兩個人沒有發生什麼,可是陸川真切地躺在了自己的身邊。多久都沒有體會過這種溫馨的愜意了。她不願打破這樣的祥和,慢慢地靠陸川,在的額頭輕輕的吻了一下,右手支著臉,仔細地端詳了他一會,不覺睏意又起,於是又合上眼睡了一小會兒。
5:45,陸川的手機鬧鈴響起,是era現代樂團那首很有震憾效果的《theass》。隨著音樂聲的高漲,陸川從夢中一下驚醒。他一睜眼,長出了一口氣。此時想到了白麗麗。他轉頭四下看了看,只見白麗麗正躺在自己的身邊,繡發半摭著臉頰,自己的右臂正被她輕輕地攬在懷裡。陸川以為白麗麗還睡著,他不敢大動,想慢慢地從白麗麗懷裡把手抽出來,可剛一動,就聽見白麗麗的聲音:“你醒了?”陸川一抬頭,正好看著白麗麗的臉,可是她還沒和睜開眼,彷彿還在享受著這種片刻的幸福。“噢,醒了,你沒睡還是剛醒?”
“我醒了一會兒,你睡好了吧!”白麗麗微微睜開眼抬頭望著陸川。
“嗯,睡得挺香,你呢?”陸川『揉』了『揉』模糊的眼睛。
“還好啦,你的呼嚕真是響,跟打雷似的!”白麗麗捋了捋頭髮,坐了起來。
“啊?是不吵你一晚沒睡?”陸川也坐了起來,把被子揪到一邊。
“也沒有,就吵了一會兒,後來我推了推你就好了。”白麗麗跪了起來,整理著棉被。有調不紊地把它們一一疊好放在一邊。
陸川一邊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一邊看著白麗麗的舉動,他不免又發自內心的感嘆到:真有女人味兒!
“別疊了!放在那兒,回頭整理包的人會來收拾的。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就行了。咱們先去洗漱,過一會客人看完日出人就多了。”陸川整理好自己的東西,收起了昨晚還沒晾乾的衣服,疊好裝到包裡。白麗麗坐在那兒慢慢梳著頭髮。這是陸川最喜歡看到的,他最喜歡看繡女端坐梳髮的樣子,好美。他站著,手裡拎著包,一時間定了格。白麗麗一邊梳,一邊從梳子上捋著頭髮。抬頭髮現陸川正在看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問:“你看什麼啊!沒見過女人梳頭?別看了,我又沒化妝,不好看!”
陸川傻傻地笑了笑說:“嘿嘿,你不知道自己這樣子有多好看。我就喜歡看女人梳頭髮。不化妝挺好的。自然美!”
“那是不是經常有女人梳頭髮給你看啊?”白麗麗頭髮梳了一半,看著陸川問。
“很久沒有了!”陸川坐下來穿著鞋說。
陸川似乎想起了什麼,特別謹慎地問白麗麗:“唉,麗麗,我昨天晚上沒對你幹什麼出格的事吧?”
白麗麗得意地看著陸川說:“你說呢,你是男人,乾沒幹什麼事,你還不知道?”
陸川被白麗麗這麼一問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噝…
…應該沒吧,我看你睡著了,我也困得睡著了,之後好像什麼也不記得了!”
“行了,別瞎猜了,你什麼也沒做,一晚上老實得跟個木頭樁子一樣。你咋不問我對你做了什麼了呢?”
“啊?你對我?做什麼了?”
“美得你,你是就盼著發生點什麼呢?”
“呵呵,呵呵,沒有吧?”
“沒有啦!你真是多心,都這麼大了,還害羞這個,別說什麼也有,就是有了又怎麼樣,又都不是孩子了!你個老男孩兒!”
“唉!又提這事!”陸川眼睛一瞪,舉又做了個要撓癢癢的動作。
白麗麗一下想起昨晚,趕快糾正到:“唉,我忘了,別,你可別動手了,我這兒還疼呢!”
陸川一聽這個,趕快蹲到白麗麗面前問:“還疼呢?看來是被抓厲害了。”
“也不是,被你這麼一鬧我條件反『射』行不行,快去收拾你的東西吧,時間不多了!”
“噢!”陸川乖乖地坐了回去。
“那你女朋友呢?”白麗麗微微俯身看著陸川,此時他正低著頭繫著鞋帶。
“早就分手了,大一上半學期就分手了。”陸川低沉地聲音說。
白麗麗聽得出陸川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殘留著淡淡的挽惜。“你們相處了多久?”
“一年”
“因為什麼分的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