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麗麗一聽很是高興:“好啊,好啊,是明天晚上麼?”
“對,沒錯,明天咱們住的地方離廣場不遠,等晚上把客人安頓好了,我就帶你去,讓我那群哥們兒晚點回就是了。”
白麗麗拍著手,叫著好。她又隨便問道:“陸川,你怎麼喜歡玩這個呢?是為了打架麼?”
陸川把棍擦好以後,掛在了脖子上,回答道:“哪能專為打架練這個,就是喜歡。我最開始喜歡它還是因為一部美國的動畫片,叫《忍者神龜》裡面有一隻神龜叫米開郎基羅的,用的就是雙節棍,我看多了也就喜歡上了。”
白麗麗不解地問到:“啊?那部動畫片是老片子了吧,好像是八幾年的,你那裡才幾歲啊?”
“呵呵,這你不知道了吧,我玩這藝兒都十幾年了!從小學一畢業就開始練,一直到現在。”陸川更加得意地講述著自己的經歷。
“哇!都快二十年了,陸川,那你肯定是高手了,難怪你這麼壯,是不是練棍練的?”
“那倒也不是,我小的時候身體弱,父母就讓我去搞體育,一來二去就喜歡上了,只要是體育活動我都喜歡,所以從初中開始身體就慢慢壯起來了,這身子肌肉都是後來練的。”
白麗麗羨慕地看著陸川說:“哇,你真厲害,那你用這個東西跟人打過架沒?”
陸川假裝正經地說:“那當然,打過,還是跟一群人打,一個被打暴了頭,一個手指被打斷了!為這我還被學校處分了呢!”陸川好像在講一段光輝歲月似的。
白麗麗說:“啊?你真打過架啊,那你還不被學校開除了?”
陸川說:“這有什麼,比這厲害的事還有呢!”
“是真的麼?我看你不像愛打架的人啊,怎麼下手這麼狠?”
陸川詭異地笑了笑說:“我狠不狠,你一眼哪能看出來,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我要讓你一眼看出來,那就只能算是個繡花枕頭了!”
白麗麗更加佩服地說:“哇,想不到,想不到,你麼厲害!”
陸川面無表情,嚴肅地看著白麗麗說:“厲害吧,這都是我夢裡打的架,除了你,別人都不知道呢!”
白麗麗一時沒反應過來陸川什麼意思:“什麼,你剛說得那麼玄,不是真的?是你做夢呢?”
陸川哈哈哈地笑了起來:“你還真好騙,我說你就信?我要真把人打那麼慘,別說受處分了,進少管所都有可能,還能坐在這兒跟你說話?早成了不良少年了!”
白麗麗被他這麼一耍笑著實有種被玩弄的不快,她朝陸川的肩頭就是一拳:“你討厭!幹嘛哄我!我還以為你真是個大英雄呢,原來都是編的!”
陸川假裝往旁邊一倒,笑著說:“呵呵,我不是英雄還不能裝英雄啊!”
白麗麗氣得往下一坐,撅著小嘴,其實她也知道陸川這是在逗她,只是假裝生氣罷了。
陸川把雙節棍收到了包裡,從揹包時掏出煙出來,可是煙早就被雨水打溼了,陸川無奈地把煙盒往桌上一扔,順嘴說了一句:“唉,沒糧食了!”
白麗麗一見就問:“你又想抽菸了?不能少抽點麼,我看你一天能抽一盒多!”
陸川嘆了口氣說:“唉,習慣了,這上團累,吃得少,喝得少,不抽菸有時真盯不下來。困了、餓了來根菸就能好受一些。你不知道,我上團時,有時一天就吃一個鴨蛋大小的饅頭,根本沒有時間補充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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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麗麗把自己的包拉了過來,掏出了兩盒煙遞給了陸川:“那給你,反正我也不怎麼抽,這煙你拿著吧,估計也不夠你抽的。”
陸川接過了煙,笑著說:“唉!這可好,有了後背糧庫了,謝了,你這可是雪中送炭啊!”他抽出一根點上了,深深地吸了兩口。
隨著煙霧的升騰,兩人興奮的心情慢慢平靜了下來。
白麗麗看著陸川說:“陸川,你不把身上的溼衣服換下來麼?這樣你會著涼的!”
陸川揪了揪身上的t恤說:“沒事就這麼穿著吧,一會就烘乾了。”
白麗麗不相信地說:“糊說,你這麼穿的到天亮也幹不了,你是不看我在不好意思啊,要不我轉過身,不看你,再說,誰稀罕看你啊?”
其實白麗麗的話正說到了陸川的心裡了。誰穿著溼衣服能好受?剛才搭起來的是外套,這裡面的衣服可脫不得,不過就算穿著,陸川也能忍到天亮,甚至能忍到回到市裡。這種事他遇到的太多了,很多次在草原上被雨淋了都沒法換衣服,就這樣一穿一天,生生地用體溫把衣服給烘乾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幹導遊的,不是頂風就是淋雨,為了一個團,什麼能苦都得吃,什麼罪都得受。只有全心全意地照顧客人,卻享受不到自己被人照顧的幸福。
白麗麗把陸川的衣服塞到他懷裡,然後轉身背對著陸川說:“行了,你別害羞了,都是大人了還這麼不好意思,快換上吧,我保證不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