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你怎麼還沒睡,突然打電話什麼情況,包那兒是不是出事了?”
“陸川,我不知道,我本來睡著了,可是這在包裡聽外面的雷聲好大,好嚇人哪,我怕。剛才包外面有個男人生拉硬拽地非要進我的包,我以為是你呢,就跟他說話,可是一聽聲音好害怕啊,那個人我不認識,他非要進我包,現在還在包外面喊呢。你快過來看看吧,我好害怕!”
從手機的背景中,陸川不僅聽到了雨聲,也聽到了白麗麗口中那個非要砸門進來的男人的狂喊聲,以及白麗麗通話期間偶爾發出的因為受到驚嚇而發出的“啊!”“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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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川什麼也沒想,抓起手機,拿起揹包,空上外套,取出雨傘,幾個分健步衝出了私陪房。在草原上如果真颳起大風,下起大雨,普通的一把雨傘是絲毫抵擋不了這疾風驟雨的強力推動的,剛一出門,開啟的傘就被一股強風吹得裡外大翻了一個兒,陸川一把沒抓住雨傘,被風一下子捲進了黑暗之中。陸川顧不得去撿傘,索『性』把包摟在懷裡,邊跑邊從包裡取出了一樣東西握別在了腰間。
到處是水,到處是泥,在雨水的沖刷下,從私陪房到蒙古包一百多米的地距離變得如果紅軍走過的大草原一樣溼滑不堪,深一腳淺一腳,陸川的身上全部被淋透了,鞋裡灌滿了泥湯雨水。他跑過一道埋在水下的土坑裡,身子一滑,整個人趴在了泥湯子裡,陸川起身也顧不上許多,抓起揹包,照直跑向了白麗麗的氈包。
跑到離氈包還有不到二十米的地方,陸川看到在包前有一個黑影不停地拍打著包頂,還大聲地喊著:“開門,讓我進去,快開門!”
陸川從腰間抽出了那樣東西,手裡拎著一節,凌空『蕩』著一節,快速地跑到了離包五六米地的方,大喊了一聲:“住手!你幹什麼的?”
那個黑影聽到身後的喊聲,停了下來,轉身站在雨裡望著陸川。
陸川再次大喊:“你是誰,幹什麼敲人家的門?”
那個黑影明顯比陸川要高半頭,他慢慢向陸川走來,嘴裡還罵罵咧咧地嚷到:“管你球事,爺住這兒,你管得著麼?給爺滾!”
陸川把包背到了身後,舉起手電照向那個黑影,在燈光晃過的一瞬間,陸川看清了那人的臉,不認識,這是個陌生人。聽口音是外地人,這是個什麼人?從哪來,想幹什麼?”
就在陸川猶豫的時候,那個人撲向了陸川,一把奪下了陸川手裡的電筒。陸川被他這突然一擊搞得猝不及防,“你幹什麼?”陸川大吼道。
“爺的事你少管?”那人又撲向了陸川,一把揪住了陸川的衣領,上手就是一拳,打到了陸川的臉上。陸川沒想到這人來勢這麼兇,他本來想把他嚇走,可沒想到這傢伙不旦不跑,反而先動手了。陸川被他這麼一拳給激怒了。他掄起手的那傢伙就朝黑影的後背砸了過去,正中他的肩頭。那人一躲,沒想到陸川手裡還有傢伙。但是,人在近身肉搏的時候,往往是極端亢奮的狀態,對於疼痛是相當麻木的,而陸川這一擊也沒打在他的要害部位,只讓他感覺到肩膀短暫的麻木,卻沒令他夾失戰鬥力。
那人又撲了上來,這次陸川有了充足的把握,藉著微弱的燈光,看清了黑影的攻擊方向,順勢一閃身,躲過了他的正面一擊,轉身來到了他的後方,瞅準機會,抄起傢伙在黑影的尾巴骨上就狠狠地來了一下。那人像是觸了電一樣,趴在了地上。陸川衝上前,用手裡的傢伙鎖住了他的雙手,單膝頂住了黑影的脖子。一場戰鬥就這樣結束了。那人因為受到重擊而沒了鬥志,又被陸川鎖住了手和脖子,自知不是陸川的對手,不停地求撓。
陸川問他為什麼襲擊自己,那人喘著粗氣,喝著雨水地說:“大哥,大哥,撓了我吧,撓了我吧,我半夜上廁所走錯了,找不著包,看這包裡亮著燈,裡面就一個小妞,就想進去玩兒玩兒,真沒想幹什麼。這又趕上雨才來硬的。大哥,我不敢了,你放了我吧!”
陸川一聽這氣不打一處來,朝那人的頭上就狠狠地來了兩拳:“我讓你玩!我讓你玩兒!,大晚上地跑這來耍流氓來了,你還敢跟我動手,你信不信我把你胳膊腿打折了?你以為這兒沒警察管你是不是?”
那黑影再次求撓道:“大哥,大哥,你厲害,我不敢了,你放了我吧,我保證再也為回來了!”
陸川心想這人已經這樣了,再整他一定意義也沒有,他更擔心包裡的白麗麗不知怎麼樣了。於是把那人從地上揪起來,一邊按著他一邊說:“我告訴你,給我滾得遠遠的,不許再回來,我告訴你,你這張狗臉老子是認住了,明天要是還讓我在這草原上看見你,我見一次打一次知道不知道,老子管不了你,還有警察能管你。聽見沒有!”
“聽見了,聽見了,我保證再也不回來了!”陸川收了勁兒,一把將那人推到兩米之外,又揮了揮手裡的傢伙。那黑影見狀,頭也不回地就消失在雨夜中。
陸川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從地上拾起了手電和揹包,以『摸』了『摸』兜,看看重要的東西都還在。於是轉身來到包前,輕輕地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了一聲驚呼:“誰!誰!走開走開!”
陸川知道白麗麗嚇壞了,他趕忙說:“麗麗別怕,是我,陸川。那人已經被趕跑了,你別怕了,快開門吧!”
不一會兒,包裡的燈亮了,門慢慢地開啟,白麗麗驚魂未定地小心探頭看著外邊,陸川說:“麗麗,別怕,是我!”
白麗麗一見是陸川,像見了救命恩人一樣的衝出了蒙古包,一把摟住了陸川,邊哭邊說到:“陸川,你怎麼才來啊,這個人把我嚇壞了,我好怕啊!”
陸川拍了拍白麗麗的後背,安慰著說:“天黑路不好走,我一接到電話就趕過來了。他沒把你怎麼著吧?”白麗麗緊緊地摟著陸川,一聲沒出,只是搖了搖頭。陸川趕忙把她接回到包裡。從裡面鎖上了門。
驚險的一幕過去了,回到包裡,兩個人的衣服都被打溼了,陸川身上沒有一處是乾的,後背、腿上全是泥水,白麗麗的頭髮也被打溼了。
回到包裡,白麗麗依然摟著陸川的胳膊不放手。在這個驚恐的夜晚,陸川成了她唯一可以相信,唯一可以給她安全感的男人,她說什麼也不會讓陸川再離開了。
白麗麗還在為剛才的驚嚇不停地抽泣著,陸川脫下了溼透的外套和鞋子,坐到床榻上,不停地拍打著白麗麗的後背,安慰著她,還給她倒了碗熱水讓她喝了壓壓驚,慢慢的白麗麗的情緒這才穩定下來。
此時她才發現陸川的衣角和褲腿還在往下淌著泥水,臉上也沾著泥。於是趕緊把自己的『毛』巾拿出來替他擦了又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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