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自覺高了幾度：“什麼？你是不是瘋了啊，他是個騙子，騙子能是什麼好人？被人殺豬盤了還幫人數錢是不是？”
方素的聲音被壓製得弱弱的，問道：“別罵了別罵了，對了，你說的驚天大事是什麼？”
林淺情緒還沒緩過來，氣哼哼地說：“別給我轉移話題，說你跟那個騙子，騙到哪一步了？”
方素：“他說他不是騙子，是什麼賽博男神，我也不太懂，好像跟你之前買的那個虛擬男友挺像的。”
林淺：“什麼狗屁賽博男……”
林淺突然哽住了，她意識了到什麼，咬了咬指甲。
林淺：“他……他微信名叫什麼？”
方素：“他微信名一開始是個我不認識的英文，後來改成了霸總，我覺得有點可愛。”
林淺：……
林淺閉了閉眼，覺得自己在造孽！
她帶著歉意，語氣柔和得像在哄幼稚園的小朋友：“素素呀，你們沒發生別的事吧？”
方素：“沒有啊，發生什麼事？你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給我正常點。”
林淺正常不了，她感覺那個“騙子”百分之九十九是自己買的真正的虛擬男友。
她很怕方素動心了。
方素不知道他是虛擬男友，對方撩撥她，就像她撩慕承亦一樣。
不過慕承亦很明顯只是被她撩得有點上頭，不是真的喜歡她，不然不可能上來就跟她“約法三章”。
但方素不一樣啊，她看著挺冷靜理智一個人，其實內心挺細膩的。
她能因為那個男的回她資訊變慢就很說明問題了！
林淺結束通話了電話，趕緊去淘寶客服那裡要來了自己購買的虛擬男友的資訊，截圖發給方素。
並文字跟她說明瞭事情的原委。
然後她自責地再次撥通了她的手機號。
這次響了兩秒便被接通了，方素還是那萬年不便的冷靜語氣：“你的意思是，你留錯了我的手機號，他是你買的虛擬男友？”
林淺：“素素，對不起……”
頓了幾秒，方素的聲音再次傳來：“我刪了他了，沒事，本來也就是無聊打發時間而已，你難道以為我真的會跟他聊出感情？”
林淺試探她話裡的真假：“真的嗎？那你為什麼最近回我資訊這麼慢？不是都在跟他聊天嗎？”
方素：“沒有啊，我最近專案要收尾了，太忙了，剛到家，不信你開影片看看，我外套還沒脫呢。”
林淺舒了口氣，呢喃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也是，什麼人能打動你啊，他要是憑在微信裡聊聊天就讓你動心，那可真是個人才了。”
方素輕笑：“所以你不瞎擔心了吧？”
其實還是有點擔心的，林淺問道：“明天來我家唄，我給你做好吃的！”
方素聲音疲憊：“唉，我還真想去，但是我明天上午十點的航班，去滬市出差三天。”
兩人又瞎聊了幾句，方素說要早點睡了，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林淺也沒心情泡澡了，窩在早早開了暖風此刻暖融融的被裡，沒一會就睡著了。
晨光透過紗簾的縫隙溫柔地灑在木質地板上，靜謐美好的週日早晨卻被一連串的震動聲吵醒。
林淺左右轉了轉頭，從被裡伸出一隻纖細的胳膊四處摸索著。
那打斷她美夢的罪魁禍首終於被她握在手裡，她閉著眼一通亂按，把電話給接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