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她都不知道該質問他什麼了。
頓了片刻，慕承亦的聲音再次傳來，沙啞聲更甚：“還是沒睡著，想讓你現場給我唱……現在方便嗎？”
林淺：！
看這樣就知道不方便了，還問！
而且為什麼他睡覺要讓她唱歌啊？
是把她當助眠影片了嗎？
但是出於對金主爸爸的尊重，她沒吼他，好聲好氣地說：“現在，我這樣不是很方便。”
他又沉默了片刻，說道：“我是你男朋友。”
林淺：……
慕承亦：“而且你的手機鏡頭對著鏡子。”
林淺一驚，抬眼看去，果然手機螢幕的方向對著對面牆上的鏡子，而鏡子正對著浴缸，而且鏡子上竟然沒有霧氣。
她立刻把螢幕壓下去，額頭上全是汗水，已經分不清是洗澡水熱的還是羞臊的。
“泡沫厚，看不到什麼，你把手機拿起來好好跟我說話，我不看你。”
林淺：“……那我切換語音。”
她想著把手機拿起來瞬間就切換語音，結果手上有水，水漬阻礙了螢幕的靈敏度。
她拿毛巾擦手的時候，無意中瞟到螢幕裡，慕承亦正躺在黑色皮質躺椅上，穿著只在腰上系一條繩結的開襟浴袍。
浴袍裹得並不嚴實，前襟敞開的縫隙剛好能看見少半個胸肌和若隱若現的腹肌。
林淺擦手的動作變慢，舔了下唇，看了看小視窗裡的自己確實只露出個脖子和臉，下面被泡沫遮得嚴嚴實實的，擦手的動作就更慢了。
而他的臉也真的側了過去，看的另一邊，還是挺君子的。
林淺就不那麼君子了，尤其是確定他看不見自己，臉上的表情逐漸猥瑣了起來。
“哎呀，手上全是水，切換不了，要不就這樣吧。”
他低低地“嗯”了一聲，側過去的臉將脖頸拉得修長，筋條明顯，連著鎖骨，每說一句話喉結和青筋跟著一起動。
這不就是她剛剛拍照想要的效果嗎？
被他輕松拿捏了。
最最關鍵的是，他現在的樣子跟平時在公司裡看見的慕總一點也不一樣。
發絲應該是剛吹完沒用梳子梳理，蓬鬆又順毛，竟然很有少年感。
其實她一直不知道慕總到底多大，看平時一絲不茍的裝扮，像是三十出頭。
但看現在的樣子，應該只有二十六七吧。
其實只要不說話，裝個二是二三的大學生也是可以的。
對著這樣的慕總，她就不像平時那樣神經緊繃了，她的眼睛盯在他半露不露的腹肌上，甚至動起了小心思。
林淺已經擦完了手，先把這香豔的一幕截圖了。
他沒看螢幕，問了句：“可以唱了嗎？”
林淺支支吾吾地說：“嗯可以是可以……不過我要看著你唱才有感覺。”
似乎對她的話存疑，他轉過臉來看向手機螢幕。
林淺煞有介事地說：“您看，剛剛我給您唱歌您不是沒睡著嗎？我的歌聲要因人而異，我看著您就更容易找到催眠的感覺，就好像1v1私人訂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