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跟她說這個幹什麼?
跟報備行程似的。
他頓住腳步,認真看向她,給她一種在跟她解釋的錯覺:“江梓然也在,我看見她就離開了。”
林淺裝作恍然的樣子,實際腦子頓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然後便真的恍然大悟了。
慕總是在催進度呢。
她這幾天搬家又是謝哲的破事確實沒再管江梓然,這應該是在提醒她要認真完成任務,不能白住這豪宅。
林淺立即嚴肅了起來,保證道:“我明天就想辦法讓江小姐知難而退。”
慕承亦凝著她,問道:“還用造謠我的方式?”
他那雙狹長的眼裡似是帶了一絲笑意,泛著光澤,不過稍縱即逝,不知道是不是夜晚光線不好她看錯了。
林淺忙說:“不敢了不敢了,肯定不用有損您形象的方式。”
說這話,林淺快要走到樓下了,驀然發現,慕總朝著她隔壁的單元走去,人臉識別開了單元門。
他回眸看向她,似是在等她進門。
林淺鬆了口氣,想著還好這是一梯一戶,不然就要跟慕總住對門了。
跟老闆做鄰居可太難受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下班都不得安生。
林淺也人臉識別開啟了門,歪著頭快速跟他道了別,飛速跑進電梯間,這才徹底放鬆下來。
指紋解了門鎖,一開門,沒開燈的客廳大落地窗能看見城市的中軸線。
燈火輝煌,車水馬龍,繁華又遊離在繁華之外,寧靜又不孤遠。
林淺關上門,轉而開了四周的射燈,燈光不太亮能看清夜景,但也能達到照明的效果。
她進了臥室換了件新買的淡紫色真絲睡裙,披上柔軟的白色羊毛外搭,走到露臺上感受下。
她站在透明的露臺圍欄邊,雙臂抬起,彷彿擁抱了夜色。
羊毛外搭隨意地從肩頭滑下,她也不甚在意,甚至覺得自己此刻風情萬種,有點紙醉金迷了。
忽地一聲清咳打斷了她的自由自在。
林淺尋聲朝左側看去,左側的露臺跟自己的露臺只有一步之遙,中間沒做隔斷,能清楚並且近距離地看清隔壁在做什麼。
就如此刻,她清晰地看清,站在隔壁露臺上的,正是剛剛分別的慕承亦。
林淺:……
她的臥室跟老闆的臥室挨著啊!
這比住對門還惡心啊啊啊!
遊走在崩潰邊緣的林淺,把衣服拉了上來,裹嚴了自己,擠出來一抹比苦笑好不到哪裡的笑容,朝他揮了揮手。
慕承亦雙臂搭在欄杆上,側頭看著她。
他也已經換了居家服,淺藍色的短絨衛衣,跟平時穿襯衫西裝時的感覺截然不同。
如果以前是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帥,那此刻就是可以褻玩的帥。
不是,她在想什麼?
怎麼會有褻玩慕總的想法。
林淺慌忙移開了骯髒的目光,裝作有點冷的樣子,說道:“太冷了,慕總我先進屋裡了。”
說完也不等他同意便進了臥室,關好窗戶拉上窗簾,林淺倒在床上長呼了口氣,全身的力氣被掏空。
躺了一會,肚子咕嚕嚕地叫了兩聲她爬起來去吃麵。